“馮長官。”茍東海連忙站起身,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剛開始審訊沒多久,您老這是不放心我啊。”
“哦,剛才審訊的過程我都在外面看到了,既然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就這樣吧。”
馮耀華淡淡的看了茍東海一眼,轉過身對邵子峰笑道:“這次多虧了小兄弟,折騰了一夜沒休息好吧,等下簽個字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看到馮耀華這個態度,茍東海站在原地有些不真實感,這是個什么操作?
什么都說清楚了。
這特么壓根什么都沒說啊。
剛才不是還咬死要仔細調查的嘛。
這怎么就準備放人了。
各種想法在茍東海腦子里浮現,他看著跟邵子峰寒暄的馮耀華硬著頭皮說道:“馮長官,就算昨天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可云都大酒店提起的訴訟。”
“哦。”馮耀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說看。”
茍東海連忙從秘書手里拿過訴訟書:“委托人劉西河...”
“長話短說。”馮耀華不耐煩的揮手打斷。
茍東海張了張嘴,他能看出馮耀華對自己產生了不滿的情緒,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得罪了馮耀華,這幾年自己的日子或許會不好過,但是自己還年輕,只要自己的侄女能在這屆資格賽中取的好成績,那么以后的晉升之路會很好走。
等過幾年馮耀華退了,他能得到侄女不小的助力。
腦子中飛快的理清利害關系,茍東海清了清嗓子:“云都市大酒店整面玻璃墻脫落,總面積5880平方米,對方要求原價賠償,再加上誤工費等合計141萬元。”
聽到茍東海的話邵子峰懵了。
什么玻璃墻,什么損失。
自己完全沒印象啊!
怎么就141萬了?
我不知道的是還要我賠償?
等茍東海說完,馮耀華平靜的看著他不軟不硬的諷刺道:“沒想到茍副市長也開始代理訴訟案了?”
“馮長官...我”茍東海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馮耀華沒有理他,轉頭對自己的秘書說:“給劉西河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受損情況。”
秘書拿著電話走出審訊室,馮耀華坐在了審訊桌后閉目養神,審訊室內氣氛壓抑,茍東海大氣都不敢出。
不多會秘書拿著手機走了回來,他掃了眼茍東海輕聲說道:“劉總說不用賠償了,就當是交邵同學這個朋友。”
茍東海聞言眼前一黑,心中大罵劉西河。
這特么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
從異管局走出來的時候邵子峰還有些不真實感。
回頭看著肅穆的異管局的大門,今天發生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飛快的閃過。
昨天的大月亮竟然沒有人記得,自己轟平了半座山莫名其妙的就被放了,還有那什么云都大酒店要他賠償,最后又要交自己這個朋友。
邵子峰迷迷糊糊的進去,暈暈乎乎的出來。
像特么做夢一樣。
“喲,公爵大人?”
調侃的聲音從邵子峰不遠處傳來,一個體格壯碩的西服男子靠在巷子旁的墻壁上,嘴角還帶著一絲調笑。
“你在叫我?”邵子峰遲疑看著那個陌生的男人,心中各種念頭瞬間竄了出來。
其實自己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隱秘身份。
就是“公爵”這個代號也太中二了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會覺得很帶感,但是從理智上來講他是拒絕的。
“嘿。”
壯碩男子站直身子走了過來:“怎么,敢做還不敢當?”
邵子峰:???
他有些頭疼,自己喝醉的時候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每個人都好像認識自己。
走到邵子峰身邊,壯碩男子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云都市地下勢力管理部,鄭雄。”
我是邵子峰。”邵子峰懵逼的看著眼前身材高大的鄭雄,不知道他來找自己的意圖。
鄭雄上下打量著他,看得邵子峰心里發毛,連忙縮回手:“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