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嘛。”滄海源斟酌了片刻,手中的煙盒在鼻子下蹭了蹭:“這件事情比較復雜,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偶發事件,后來通過調查發現這幾天發生了很多起外籍人員襲擊市民的糾紛。”
邵子峰有些不滿:“很多起?沒人管?”
“嗯,很多起。”滄海源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我這么跟你說吧,不是沒人管,是實在管不了。”
“打架斗毆這種事基本每天都有發生,在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的情況下,基層執法者都是以調解、批評教育為主,根本不會為這點小事驚動上層。”
“這次的事情嘛,一方面是網絡輿論的壓力大,另一方面是很多老一輩出來幫你站臺說話,不然也不會引起我們的關注。”
說到這他笑呵呵的看著邵子峰:“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們已經致電各國駐大夏的使領館,以后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們會以恐襲的罪名處理鬧事者,相信他們之后會收斂很多的。”
聽著滄海源的解釋,邵子峰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但心中總有種莫名的煩躁感。
他回想起異管局干員到來之前,人群中曾有人在注視自己。
當時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他之所以會產生那種特別的感覺,是因為他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面對病毒時的渴望,這讓他暗生警惕。
在上車后邵子峰用感知視界查看過,周圍所有人包括那兩個黑人都沒有被感染的跡象。
這時,坐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藝馨關切道:“小峰,你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了,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藝馨姐,我沒事的。”邵子峰實在想不出頭緒,最后只好作罷:“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滄海源把陳藝馨送回研究院后,又去了宿城大學訂的酒店。
下車時滄海源嘴里叼著煙卷,胳膊搭在車窗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邵子峰:“以前沒看出來你還挺自戀的,照片我都看了,拍的還不錯。”
“照片?”邵子峰一臉懵逼的問道:“什么照片?”
“我懂。”滄海源深深吸了一口煙,伸手把煙蒂彈飛,他笑瞇瞇的揮了揮手:“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一踩油門,特制的公務車輛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如離弦之箭般沖進了夜幕中。
只留下一頭霧水的邵子峰站在原地發愣。
我。
自戀?
......
翌日上午。
邵子峰的房間中。
薄薄的毯子一陣蠕動后,從下面伸出了一只手。
蜷縮在旁邊的貝貝看著不斷摸索的手,饒有興趣的甩著尾巴。
“唄~”
見邵子峰摸索了半天,看不下去的貝貝用小爪子拍了拍他身上的薄毯,然后用尾巴纏住手機塞到了他的手里。
“沒電了...”
邵子峰坐起身打了個哈欠,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準備給手機充電。
砰砰砰!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
邵子峰隨手抓了件睡袍披在了身上,打開門后發現是李一鳴:“一鳴啊,有什么事進來說吧。”
說著他轉過身準備去洗手間洗漱一下。
李一鳴看著邵子峰的背影,張了張嘴低聲說道:“隊長,王浩死了。”
邵子峰腳步一頓,轉過身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于小魚套房客廳內,宿城大學全員到齊。
“這是今天早上第一場比賽的實錄。”說著于小魚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找出了王浩的比賽視頻。
畫面中,滿是巖石砂礫,枯樹丘陵的場地從地下緩緩升起。
“比賽模式‘1V1實境對抗賽’,比賽場地‘戈壁荒原’,雙方出戰人員為一人,每人攜帶寵獸數量為三只,雙方選手請準備。”
“雙方選手入場,比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