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公子,我...咯咯...”
噗通!
伴隨著重物倒地聲,李溪竹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他猛然轉過身,只見身穿唐裝的祁叔癱在地上手腳痙攣,他的脖頸上又一條傷口,血液和氣泡噴涌而出,顯然被割斷了氣管,粘稠的鮮血在木質地板上不斷蔓延。
此時李風亭正在用手帕擦拭著手中的短刀,他看著蔓延到自己腳下的鮮血和身上的血跡,嫌棄的皺了皺眉頭。
“老二,你這個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李溪竹強壓著心頭的火氣,不敢置信的看著平時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二兒子,指著他的手指劇烈顫抖著。
李風亭俊朗的臉上露出謙恭的笑容,他丟下手帕微微躬身:“父親,這個老東西竟然敢忤逆您,身為人子自然是要為父親出這口惡氣。”
看到他這個表情,李溪竹劇烈波動的情緒反而慢慢平復下來,他微瞇著雙眼,死死的盯著自己的二兒子。
“父親不要嘗試了,這個房間內已經被源使大人的力量封鎖,您是召喚不出寵獸的。”李風亭脫下身上沾血的漢服,隨意的丟到了地上。
幾名侍女手腳麻利的清理掉地板上的血跡,把祁叔的尸體拖了出去,隨后關上房間的雕花木門,房間內只剩下一老一少父子二人。不多時沉重的腳步聲和獸類粗重的喘息聲傳來,這個房間被人團團圍住。
李風亭穿著一身西裝盤腿坐在案板前,他雙手捧起起青瓷茶杯:“不如您老人家跟兒子一起看一出好戲?”
李溪竹目光掃了眼木門,他知道李風亭竟然敢這么做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他平靜的看著李風亭:“李風亭,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李風亭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當然是回歸故國啊,這不是我們李家百年來一直為之奮斗的目標嗎?難道父親已經習慣了蝸居在這座小島上了?”
“所以你就跟圣源會合作?”李溪竹預期逐漸提高,他像一頭遲暮的雄獅般低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李風亭端著茶杯的手頓住,他像是被激怒般一腳踢開身前桌案,滾燙的茶水潑灑在地上:“一直是這樣,一直是這樣,你總是堅持著你那一套老舊頑固的理論,我們稍有逾越非打既罵。”
“可是父親,您把大夏當故國,您的故國卻把您當海外僑胞!!”
父子兩人四目相對,房間內除了電視機的響聲外只剩下李風亭粗重的喘氣聲。
發泄出自己壓抑多年的怨憤,李風亭顫抖的手扯了扯領帶平靜道:“現在我們有一個回去的機會,一旦成功,大夏的半壁江山都會是我們李家的,到時候作為‘老家主’的您也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李溪竹看著李風亭,目光中流露出一抹陌生感:“所以為了那你所謂的半壁江山,就要置大夏黎民于水深火熱之中。”
李風亭冷笑一聲:“大夏擋了圣源會的路,我們李家只是順水推舟罷了,再說新世界的到來必然會洗刷舊社會的疥癬,應有的犧牲還是有必要的。”
說到這他指著電視畫面中的李芳筵:“再說我并不覺得圣源會有什么錯,您也看到了,被圣源會改造后的芳筵哪怕是受到致命傷,依然可以很快的修復身體內的損傷,除此之外她還掌握了遠超人類的恐怖力量。”
“我可以告訴您的是,像芳筵這樣的人,此時在大夏帝都的不止一個。”
“而您會則會親眼見證這一切的發生。”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騷亂,不多時門外有人用高麗語恭敬的說道:“二爺,祁東來那老東西詐死,剛才有幾個人逃出去了。”
李風亭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派人追殺叛逃者,同時通知大夏帝都潛伏的人手,傾其所有配合大小姐行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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