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看著越來越多的感染者,食鐵熊貓發出憋屈的怒吼聲,它身上古樸的青銅甲閃爍著,穹頂下的青銅矛下雨般的落下。
嗤——
數根青銅矛刺破音障,帶著尖銳的嘯聲洞穿了幾名感染者,在他們腹部留下碗口大小的空洞,就連內臟都被絞成粉碎狀。
青銅矛貼著地皮飛掠而過,黑紅色的血液濺射在翠綠色的草葉上,隨后矛頭朝上沖天而起,尖嘯著朝下一波感染者穿刺而去。
砰!
染血的青草被余波碾得粉碎。
幾名感染者相繼倒在地上,他們抽搐的身體下血液止不住蔓延著。
“嘶哇~”
青銅矛離開不久,幾名感染者爭先恐后的撲了上來,他們趴在死去的感染者尸體上埋頭吮吸著,身體上的衣服微微隆起,像是有什么東西即將破體而出。
吸收完那些紫黑色的病毒后,這幾個感染者蹲在地上發出一聲怒吼,他們的背部躬起,雙臂越來越長,手指的前端快速發紫流出惡心的膿水,十個指甲也相繼脫落長出尖銳的黑色指甲。
臉上扭曲的皮膚逐漸定型,變成了更加堅硬的角質層,一根根尖銳的骨刺從躬起的背部破體而出,只是一會的功夫就徹底變了個樣子。
他們或者說它們喉間發出聲聲低吼,粘稠的涎液從牙齒上往下滴落,紫黑色雙眼惡狠狠的看了食鐵熊貓一眼后,手腳并用的朝不遠處的尸體撲去,趴在上面再次吸食起來。
另一邊,兩名身上都是鮮血的士兵背靠著背,他們劇烈喘息著在驚恐的人群中搜索著感染者。
那些不久前還叫囂著要打死他們的市民像是被嚇破了膽,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們的惶恐,此時離軍人最近的那些人正拼了命的往里擠,似乎怕地上的血液感染了他們。
“營長,你的傷...”個頭叫高的那人側頭掃了一眼營長,臉上露出不忍之色,他的左手五指少了三根,那是被咬了之后營長自己切下來的。
營長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朝地面吐了口血沫:“沒事,反正已經殺了五個,老子這波算是血賺,估摸著在感染前還能再殺兩個,到時候你不用管我...嘿嘿,別忘了跟你我家臭小子說他老爹不是個孬種。”
高個士兵聞言眼眶一熱:“營長,要死一起死,咱奔兕軍沒有拋下兄弟獨活的傳統。”
“少廢話。”營長側頭瞪了他一眼:“你個娃娃兵連女人都沒碰過呢吧,再說你如果也死了,誰替我給我家臭小子吹牛去。”
高個士兵還想說什么,被營長開口打斷:“來了,準備好給我打掩護。”
“媽媽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嗚嗚嗚。”
“嘶哇!!”
人群驚恐的叫聲中響起兩聲不像人能發出來的怪叫,隨后就看到人群像是潮水般分開,一個來不及閃躲的中年那人被撞到朝著兩名軍人砸來。
營長見狀手中刀鋒一轉插入刀囊,張開雙臂低喝一聲:“小高,準備!”
砰!
兩人接住中年男人,被砸的倒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后面的那些市民像躲瘟疫般躲開他們。
把嚇傻了似的中年男人放到一旁,營長伸手拍了拍高個士兵:“小子做的...”
“嘶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