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但我還是想在你去世前來挑戰一番,我很好奇,為何一個凡人,能這么強大。”
黑衣青年笑著說道,他乃是劍道修士,拋開自身修為不談,對于老者的劍道境界十分欽佩。
“強大與否,與我是不是凡人,又有何干?”
老者淡淡開口道,似乎對黑衣青年提起的挑戰并不感興趣。
他現在只想靜靜躺下來,看著天邊的云彩,安寧入睡。
誰知那黑衣青年向前邁步,用力一踏,頓時地動山搖,天崩地裂。
一股劍氣沖天而起,山河兩斷!
空中的云層散開,下一瞬,大日爆發出從未有過的璀璨。
天上滿是火焰流光,待靜下來后,巨大的光源已經一分為二。
老者卻只是淡淡的看了青年一眼,撇了撇自己身邊的裂縫,裂縫下即是深淵。
“唉,如此美景。”
老者為之前的夕陽美景被破壞感到有些惋惜,隨后又看向黑衣青年問道:“你的劍呢?”
那黑衣青年臉上終于浮現了笑容,知道老者要和他交手了,道:“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緩緩從地上起身,拔出了身邊的銹劍。
“我卻是覺得,手中有劍,還是要踏實些。”
老者說罷,輕輕抬手,依舊是那一招劍式出,樸實無華。
隨后他便又將銹劍插入泥土中,又坐了下來。
那名黑衣青年有些疑惑,不是要跟我一戰了嗎?
既然如此,只能我先出手,逼你一戰了。
念頭一起,便要催動劍氣斬向老者。
可劍氣并沒有出現,他想向前邁步,卻驅使不了自己的身體。
想要探出神識,卻發現自己的神識無法出竅。
他的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最后漸漸降低,眼中最后的光景是老者躺在泥土上,露出安詳的笑容。
老者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虛空中的小院之中,容顏已經恢復了年輕。
但他手中握著的,確實一柄銹劍。
他若有所思,抬頭看向上方,那一直在演化的先天金精之氣,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他緩緩起身,手持銹劍,走向小院的門外,踏向那無垠的虛空。
“老伙計,是我之前忽視了你啊。”
他微微嘆息道,持劍的手緊了幾分。
隨后劍式施展而出,寂靜的虛空破碎,一道劍光像是要貫穿萬古,斬出了前路!
手中的劍銹跡脫落,紫霞流光如秋水般逸散,大道氣息澎湃。
他看著眼前崩塌的世界,又看了看手中的紫霄神劍,感慨的回憶道:“我是張玄生。”
張玄生回到小院中,拿起那本先天劍譜,又再次翻閱了一遍。
他這回一切都明白了,自己所練的那一式,不屬于劍譜上的任何一式,但卻能和上面的任何一種劍式互補銜接,又獨立自成。
大道之數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