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皖在一旁急的直冒汗,若不是張玄生表現淡定,他恐怕已經癱軟在地了。
被人發現在群芳榜中弄虛作假是小,在仙緣大典這種分配“戰略資源”的活動上,用這種近乎作弊的方式,取得戰果,很明顯其他兩國是不能容忍的。
他看了眼還泰然自若的張玄生,心說張兄你要是有什么對策,倒是跟我說一聲,也好讓我不那么急啊。
那張玄生有什么對策嗎?
他沒什么對策……
當然他可以抵死不認,作為蘭婼的弟子,任誰來也不可能讓他驗身。
他現在只是單純的不方。
為什么要方?
先不說這些玄童現在不管走到哪里,都算是自己人,大典就算再分配,也沒有意義了。
單說他性別被拆穿這件事,他就覺得挺無所謂的。
他總不可能一直在真靈界女裝下去吧,難受的很啊!
反正事情被拆穿,人們更多指責的也只會是蘭婼,他頂多有點小丟臉。
哦,甚至是不丟臉。
為什么?
你們認為穿女裝的是張璇月,和我張玄生有什么關系?
大不了這次完事后,我換個馬甲重新再來嘛。
真靈榜什么的,再打一次就好了,或者直接用璇月仙子的身份對外放話說輸給“張玄生”了。
“張璇月,無論你性別如何,都當屬無上天驕,相信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你應該不至于違背本心給我們一個錯誤的答案。”
宇仙王這話說的就有些陰險了。
修道一途,很多時候注重念頭通達,雖然他沒有讓張璇月發下道誓,但在這種大場合下,若是在關鍵事情上說謊,無疑是會落下些心結的。
無他,這證明你退縮了,不敢面對說出真相后的結果。
張玄生緩緩起身,他聽聞對方的話也感到有些不快,本來打算隨便打打太極,看情況糊弄,或者不行就承認下來。
但對方這么說,他倒有些不想承認了,我能有什么心結,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在乎啊……
可正當他準備開口時,腦海中卻響起了蘭婼的聲音。
一時間,他臉上的神情變得十分好玩。
就說嘛,蘭婼堂堂帝君,不出戶便可知天下事。
讓自己男扮女裝參加群芳榜,就算是一時興起,也絕對是考慮到各種方面的,比如身份暴露的事。
剛剛蘭婼傳音告訴他,但說無妨,并不會影響到大賽結果。
因為他剛剛得知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那特么就是群芳榜,根本沒有硬性的明文規定,只有女修才能才加啊!
在知道這一點后,張玄生有種強烈的罵人沖動。
這蘭婼不是純粹逗他玩嗎!
平復了下心情,不就是被騙著女裝了一次嘛,這都小意思。
自己畢竟是小時候在月神宮練過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換裝娃娃的痛,可能只有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