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玄生似乎有些疑惑,帶著鳥嘴面具的人行了個西洋的禮節,優雅的自我介紹道:“初次見面,很高興見到你,SCP-6666,厄運之子,哦,不,現在或許應該叫你幸運之主了。”
隨后又指了指自己,道:“張先生可以叫我疫醫。”
疫醫?
可真是奇怪的稱呼,瘟疫醫生嗎?
不過看對方對自己的稱呼,看來確實是基金會出身無誤了。
就是不知道是研究人員,還是收容物,如果是研究人員的話,說實話他還有些膈應。
他曾經聽貞德說過,基金會未必沒有“穿越”手段,將這些流竄在外的收容物,一一回收。
張玄生審視著眼前的怪人,心思流轉。
“是你發出的請柬?”
張玄生問道,他認為看破自己身份的,可能就是眼前這個鳥嘴怪人了。
“我對人體結構比較了解,通過一些細節觀察出來的。”
疫醫解釋著,同時做出手勢,示意張玄生跟上他。
張玄生不太清楚對方的意圖,但也只能先跟上,畢竟都是老鄉,如果要是想對他不利的話,也不需要搞這么麻煩。
在往迷迭谷深處走去的過程中,細心的張玄生發現,中間有幾次,疫醫無意間觸碰到花草,那些花草便瞬間凋零了。
他猜想這可能是對方的某種能力,可能并不太受主觀意識控制,又或者是在示威?
“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疫醫先生能否回答我?”
張玄生試探性的問道,他不太清楚對方的性格,雖然之前看起來彬彬有禮,但基金會的收容物多半內在難以捉摸。
說不定一不小心觸碰到對方哪根神經,就暴起殺人了。
“張先生請問。”
疫醫回頭,雖然有面具遮擋,但張玄生還是感覺對方溫和的笑了笑,言談舉止,倒說得上儒雅隨和。
“這迷迭谷的傳說……可是真的?”
張玄生想起之前自己見過的那個少女,提醒自己這里可是絕地。
“傳說?我自從來到此界后,很少出谷,到不知道此處有什么傳說。”
疫醫沉思了幾息,隨后表示自己不太清楚。
張玄生卻抓住了一些關鍵信息,問道:“疫醫先生你穿越,哦不,來到這個世界,有多久了?”
他想起不是什么人都看過華國某點的小說的,有些用于西方人可能聽不懂。
提起這個問題,疫醫腳步停頓了下來,險些讓緊跟在后面的張玄生撞上。
“……如果用此界的計數法,或許有十個紀元?還是二十個紀元?我也記不太清了。”
疫醫沉默了下,似乎在進行悠遠的回憶。
張玄生十分震驚,這是他又一次見到穿越時間與自己相差極大的存在了。
之前見到巫魔幼女,只是通過梅比斯的事件,可以側面印證,巫魔幼女比自己早來了起碼幾百萬年。
可疫醫更離譜,計數單位都已換成了紀元!
那可是一億年!
同時他又將目光投向疫醫的身體,對方身上毫無靈力波動,肯能渡過如此悠久的歲月,起碼也要是絕世仙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