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外人再此,定會生出怪異感。
因為這個年輕僧人,身上靈力沒有絲毫外泄,看氣質也十分普通,真宛如一個普通人一般。
其一雙赤腳走在沙地上,每次落下,都會發出嗤嗤的聲響,那是熱力將肉烤熟的聲音。
沒有靈力護體,簡直是在受難。
可這名僧人面色平靜,不喜不悲,只是默默的走著。
良久,大地微微震顫,沙海翻騰,他的目光才微微轉向,看向那遙遠的地方。
“阿彌陀佛。”
他念了聲佛號,再次邁步,身影缺消失在原地。
…………
“啊——你該死!”
張玄生正準備去驗收成果,卻忽然聽到一聲怒吼,從風暴中沖出一個衣衫襤褸的人。
于子越此時哪里還有仙王后期高手的風姿,身上傷痕累累,臉黑的跟碳一般。
他現在氣到要發瘋,萬萬沒想到,最后關頭自己的遁術竟會走岔一瞬。
其實以那個距離來說,他就算不同遁術,直接飛開,也可以避開,不會被直接擊中。
自己那個時候為什么要那么賤,想要炫技呢?
可自己的神行術,從來沒有失誤過啊,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真倒霉。
被一個仙尊巔峰,打掉了他的保命手段,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禁忌存在賜予的勾玉,是他預防和那幾位碰見時要使用的,這是他這次紀子戰最大的容錯,可是卻被眼前這個小子給打沒了。
他絲毫沒有就此退出神隕之地的想法,以他的修為,在神隕之地中潛修,再尋些機緣,只要不碰到那幾位,還是有機會走到最后的。
拉近距離后,他才隱約想起,眼前這個年輕人,好像是進入神隕之地前,那個本紀元最后一位天驕,據說仙尊巔峰修為,卻有超出仙王中期的戰力。
不過那又如何,他可是仙王后期!
之前他還不信那些鼓吹張玄生的話,現在看來,借助剛剛那種法器,確實能夠越階而戰。
哼,儀仗外物罷了,走不遠的。
估計傳聞中他的那個妹妹,也是用這種手段戰勝了白家那個年輕人吧,這對兄妹決勝負,豈不是就用法器互轟?
想起他剛剛對法器充能原理的推測,暗嘆這對兄妹真是敗家玩意兒,仙帝的弟子就了不起嗎?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靈石?
真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這里可是神隕之地,是紀子戰!
就算我將你斬了,蘭氏帝君也無道理,禁忌存在的意志,仙帝也不可違!
“咦?你怎么還不出去?”
張玄生正在地上翻翻找找,剛好找到了那個石盒,抬頭看到從煙霧中沖出的于子越,有些疑惑的問道。
于子越:???
我才是仙王后期啊,我是強者啊!
我跑到你面前近身了哎,你居然問我為什么不退出?
別說你那東西不可能再用第二次,就算能,這么近的距離,你也來不及再充能了吧。
“老前輩,你不會還想跟我打吧?”
張玄生說著,袖子一抖,下面露出一堆黑漆漆的炮管。
沒錯,他煉制了很多,而且都提前充能大半。
于子越:……
那一聲老前輩,他感覺莫名的扎心。
而看著那一堆黑漆漆的炮管,更是寒心。
他能感知到,每根管子中充能都很足,雖然不如剛剛那一炮,但一齊發射如果他躲不掉估計還是會被送走。
經過之前的事,他也不敢說百分之百能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