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思考著球球也陷入了迷茫。
“喵嗚,不知道,老大知道嗎?”
球球詢問道。
張玄生看著騎士們排成的長龍,悠然道:“球球,你記住,一個人想活,是不需要理由的。”
是啊,他們忘了最簡單的道理。
活著不需要理由,一個生靈想活,這是最本質樸素的愿望。
神棄之地的生靈活著會遭遇太多的壞事,卻又期待著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好事。
這些騎士們或許懷著這樣的希望一直等待……等到笑著赴死。
屏障再次穩固了,貞德也不再流淚,只是默默的注視著下方,她要將每一位為希望獻上生命的騎士銘記心中。
“哈哈哈哈——她用了,她用了!”
城下**大罪司教笑得花枝亂顫,臉上的神情瘋狂絲毫不亞于一旁的暴食大罪司教羅斯康泰。
“啊——啊——我神——我神——您看到了嗎!好餓啊……好想吃掉現在的她啊……這個表情,真是令人欲罷不能!”
羅斯康泰一邊咬著手指,一邊瘋癲的起舞。
“一群凡人,妄想以自己的生命抗爭命運,這是何等的傲慢!”
傲慢大罪司教迪迪埃,嘴角帶笑,繼續朝屏障施壓。
張玄生立于城頭,冷漠的看著幾名大罪司教。
這一霎,幾名大罪司教莫名的感覺心底一寒,紛紛抬頭與城頭的那個白衣男人對視。
勞拉曾登上城頭與張玄生近距離接觸過,雖然這個男人貌似不懼任何攻擊,但身上沒有其他超凡之力顯化。
她本以為是反抗軍秘藏的戰力,但看到這個男人面對新教徒時就連推開對方都是那么的吃力,也就放下了心。
是啊,她們本就不需要有任何顧慮,我神的意志從來都是正確的。
今天本就該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盛宴,讓那個人陷入最深沉的絕望,她們的任務就已經達成了。
接下來就是等這座城的人死絕,屏障破開,品嘗最深沉的絕望,那至高無上的美味。
想到這里,勞拉不禁夾緊了雙腿。
張玄生折返,找了塊石板坐下,和那幾個瘋子對視沒有任何意義。
“玄生大人,來一口?”
有些陌生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一個左手纏著繃帶的漢子在張玄生身邊坐下。
“第一圣衛軍圣衛長,巴格利,一直在負責城東的防衛。”
巴格利拿著一個有些生銹的瓶子舉到張玄生面前,自我介紹道,坐下來時眉頭皺了皺,張玄生才注意到對方背部也插了一根長長的骨刺,估計是拉動了傷口。
“酒?”
“最后的存貨了,之前從騎士長大人那偷得,險些把我打了個半死。”
巴格利笑了笑說道,看向城外蘭斯洛特的殘體又有幾分悲傷。
“我從瑪茜那里聽說了,而且就連騎士長大人對您也如此恭敬,想必您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見張玄生不語,巴格利自說自話道。
“我是在這神棄之地長大的,這片大陸以往光輝祥和的歷史在我聽來是天方夜譚,既然是圣女大人的故人,您是從外面來的吧?外面的世界怎么樣?”
巴格利此時不像是一個統帥大軍的男人,那眼神倒像是個對一切都好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