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茗觀
“師尊,那甲道人近些年好像有些不同尋常,似在醞釀什么陰謀。”清虛神色憂慮,略有愁容道。
“你有何發現?”玄機真人道。
“最近幾年,五方教不知為何,一改之前的擴張之勢,轉而全部向國都收縮。而那甲道人幾乎已經很少露面,整日閉門不出,偶爾參與國事,也是露臉便走,徒兒心有憂慮,這才秘密回觀,求師尊指點。”清虛正色道。
“弟子也覺得怪異非常,六年前我見那甲道人時,覺得此人身上氣息時有紊亂之象,而后幾年中,每次見他,只覺得這道人愈發的神秘異常,周身氣息若有若無。”清一也跟著道。
“哦,那你們可有猜測?”玄機真人問道。
“師尊,弟子斗膽問一句,您身上的暗疾可有恢復?”清虛說罷便跪了下來,生怕師傅責怪。
面其他一眾青茗觀弟子也帶面一絲期待,眼巴巴地看著玄機真人。
玄機真人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恢復了又如何,未恢復又如何?”
“弟子懷疑那道人已經突破至煉神還虛之境,只因修為還未徹底穩固,這才.......”清虛還未說完便被玄機真人打斷了。
“好了,為師明白你等是什么意思了。你們是想說,一旦那左國師鞏固修為之日,便是我們這青茗觀陷入戰火之時,對嗎?”玄機真人道。
眾人皆沉默無言。
“清虛、清一,你二人有何建議?”他見弟子們都不說話,便對二人道。
二人相視一眼后,清一開口道:“師尊,之前您一直不同意我和清虛廣開山門的想法,但是五方教此時已是墨風國第一大勢力,門下教眾數十萬。一旦那邪道來攻,以觀中寥寥數十人之能,恐無力抵擋啊。”
玄機真人點點頭,嘆道:“看來這青茗觀,以后再也不是一方清靜之地了。”
他又看看其他人,心中暗道,戒嗔與戒癡性子忠厚,沒什么決斷,清風與清雪又是女流,更不知世外事,戒念則是虎頭巴腦,一幅沖動之相。看來,想要化解將來的危機,還只能靠這最小的兩位弟子了。
念及于些,玄機真人盯著二人,問道:“還有嗎?為師可不相信,你二人只有這等準備。”
二人見師傅老人家似有松口之象,面色一松。清虛欣然道:“自弟子去往國都后,便有意打探那甲道人和五方教的底細,雖然未取得什么成果,但這百年來,也讓弟子于墨風國建立了一支聽命與我青茗觀的強大情報組織,若那五方教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等的耳目。”
清一也補充道:“不光如此,那人癡迷于傳教布道,對于各地官府兵役等事卻是一竅不通,我們二人便趁其無瑕之時,盡掌國中兵事,行政府令。”
玄機真人驚道:“你等行為,與當初那國師又有何異?”
清虛反問道:“師尊,自我與師弟二人宰執國事后,這民間可有亂象?可有餓虎饑鷹?若非這五方教尾大不掉,我等二人便能將墨風國治理成這北域強國,重還觀中清明。”
玄真真人被他這一問,也是啞口無言,無奈道:“罷了,隨你們去吧,為師便不管了。”
說完后,便回房去了。
留下來的眾弟子們見師尊離去,便將目光落在了清虛和清一二人身上。
大師兄戒嗔道:“二位師弟,既然師尊不愿參與俗事,那你二人便來作決定吧,你們說如何做,我等師兄師姐,便配合你們。”
二人聽后大喜,清虛忙將之前和清一商議的事情說與眾人聽。
“其一,我們會調國中大約三層兵卒以狩獵的名義駐扎于南林城,若國中有變,則可就近拱衛我觀中無憂;其二,我和清一師弟近期也會以身體抱恙之名,回觀清修,并將朝中一眾心腹秘密遣出,在南林城重開幕府;其三,我青茗觀即刻安排擴建與擴招之事,挑選合適年齡的弟子以強我觀之威。”清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