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貫一盤坐于云團之上,距那一戰已經過去三天時間了,這幾天他一直在反思自己當初的破綻和短板,以待日后修行時要彌補自身缺陷。
不過,回想到初的情形,柳貫一笑了笑,通過這一戰他已經清楚了天庭的虛實,那天帝對天庭眾神的掌控也并非鐵板,至少還有很多人是在等著看天庭笑話的。
別以為那蘇護、崇黑虎、聞仲與他打得歡,柳貫一明顯感覺到他們還留有余力。
他也不得不佩服幾人的演技之精湛,表面上口中叫罵,頭冒虛汗,偽裝之妙令人叫絕,他依稀記得,使出噬魂針時,他也只是輕輕一點,并未傷其根本,而那蘇護便雙眼一黑,跌落云中,退出戰團,不禁令其感嘆,當真是演道宗師啊。
時間回到他與聞太師交戰時,
“聞仲,你也是我截教弟子,當初害我教無數師兄師姐身死,你心中不覺得有愧嗎?”柳貫一暗中傳音,質問道。
聞仲沉默了片刻,同樣傳音道:“老夫心中當然有愧,愧對師尊師祖,愧對諸位師叔,但天道定數,劫數難逃,身為棋子,又能如何?”
“既然有愧,為何還要大張棋鼓針對師叔我。”柳貫一冷冷道。
“哼,老夫這是在幫你。”
“哦,那你倒是說說,如何在幫我。”
“也罷,老夫便與你說道說道,其一,你是師祖新近唯一的親傳弟子,而且將九轉玄功傳于你,可見師祖對你的重視,根本不亞于多寶副教主,此番你行走洪荒,未經任何風雨,師侄這般,便是替師祖對你進行磨礪。”
“其二,你既是師祖親傳,老夫與眾師兄們也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能得師祖看重,今日看來,師叔果然沒有令我等失望。”
“其三,我截教雖然落沒,但也不能令他人輕看,此番也是借師叔之手,讓這天下之人看看,我截教還在,我截教之威尚存。”
“其四,我雖然是截教弟子,但還受天庭俸祿,你不給天帝顏面,老夫當要教訓教訓你。”
柳貫一聽聞仲說完后,心中冷笑,傳音道:“哼,沒想到師侄還是這般迂腐啊,封神前死忠商紂,封神后對又忠于天帝了?”
聞仲默然無語,眼見那黃金玲瓏寶塔從李天王手中拋出,這才問道:“師叔可有把握掙脫此塔?”
“破塔一座,不足為慮。”
二人邊傳音交流,邊演戲,卻也有些吃力。
那黃金玲瓏寶塔眼看就要罩住柳貫一,他只聽得聞仲傳音道:“師叔,我截教弟子雖身死入榜,于天庭中封神,但大部分皆是隱而不發,不理世事。未來之事不可知,也無法為你帶來什么幫助,而師祖他老人家也心灰意冷,將來我截教的門面,就靠你了。”
望著聞仲那有些蒼老的面容,柳貫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回應,便被那黃金玲瓏寶塔收入其中,而接下來,便是柳貫一個人的表演時間了。
至于他被魔禮海及李靖收入法寶中,柳貫一本來是想學一學那孫猴子般,將其撐破毀了去,但后來一想,若是未來沒有了這兩樣法寶,會不會對西游有影響?不敢冒險,于是他只好利用明道境的空間,擺脫法寶的束縛。
從回憶中醒來,柳貫一提前接到了天庭中傳來的情報,嘴角露出笑意,這天帝也是想超然物外,將所有的事情,歸究于李天王、聞仲等人的自作主張。他自己既不得罪截教,也維護了自己的顏面,當真是好算計。
片刻之后,他便傳音給甲道人:“速來貧道這里,有要事交予你辦。”
千里之外的甲道人正在與手下教眾交待事情,突然接到上仙傳訊,不敢耽誤,急忙朝上仙洞府那邊疾馳而去,只留下了不明所以的眾人,面面相覷。
這可不是甲道人第一次無故消失在眾人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