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一處無人小島,
看著師尊化身點點消散,敖烈含淚拜別,他自跟隨師尊化身在此處島中修行,已有數十年之功了,學了不少上清仙法,自身修為也從當初的玄仙初期,增長到了玄仙后期,不可謂神速。
俗話說,再好的天賦,也要有更好的機緣和更為優秀的老師,古人誠不欺我,敖烈心道。
只是師尊為何不愿意對外承認我是他的弟子呢?難道真的如老師所說,我將來闖禍,會波及到老師嗎?
敖烈心中嘆然,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急性子,本身桀驁,容易得罪人,而且與父王、兄弟之間的關系同樣不睦。不過,日后還需將修為提升至金仙境再說,那萬圣公主如今也不過是玄仙中期,以后若是以金仙身份去見她,想必她也不會再用之前那般態度對我了吧?
距二人婚期,還有不過數百年時間,當初西海龍王敖閏與那亂石山碧波潭萬圣龍王乃是至交好友,時有往來,于是便定了二人的媒妁之約,距今也不過五百年時間。
原本敖烈心懷抵觸之意,但自見過那萬圣公主一面后,便再無他心,這萬圣公主生得“妖嬈美色”、“花容月貌,有二十分人才”。
便美中不足的是,她卻無半點溫婉之性,時常譏諷于他,常言道:
女獅一聲吼,
人馬抖一抖。
厲言虎狼愁,
害怕把魂勾。(藏頭詩)
敖烈將能想到的成語在心里面一口氣全加在了她和身上,如: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咄咄逼人、頤指氣使、盛氣凌人。
還有一點就是,他從外人口中得知,此女風評不是很好,也不知是是真是假,二人見面很少,敖烈也無從知曉具體情況。
如此這般,依照他的性格,也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來。
但架不住是父王親定,婚還是要成的,更何況,這位公主還是一位大美人,些許暴脾氣忍忍也就過去了,這是他之前的想法,皆因為他的修為并沒有自己這位未婚妻的高。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他現在自信心有了巨大的飛躍,而且再也不是之前的自己的了。若是再成就金仙,不光是父王、兄弟,而且他的未婚妻都會對自己刮目相待,他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想到這里,敖烈昂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海天,心中涌現出一股強烈的豪情。
他一躍而起,騰空化龍,在空中飛舞片刻之后,又一頭扎入了海中。
......
東海龍宮,
“父王,外界傳來消息,師尊他在西牛賀洲行走,居然將南海觀世音給擊敗了,只是,您為何卻是一臉愁容啊?”敖孿問道。
東海龍王看著自己的孩子,心頭卻是有些堵得慌,這無極子雖然強橫,但也不能這般四處去得罪人啊,將天庭得罪了不說,又將佛門給得罪了。
天庭沒有圣人撐腰,無極子還能以圣人弟子身份應付過去,但佛門中可是有二圣坐鎮,他也不怕惹惱了佛門圣人,當真是膽大包天。
無極子倒霉也就算了,搞不好還要將東海牽連進去。
“孿兒,你師尊當初趕你回來,可還有其他的話交待?”敖廣問道。
敖孿搖了遙頭,道:“師尊只說讓我四百年后,再回去那里修行,其它的并未交待。”
“父王,師尊為何令我四百年后回去呢?”敖孿不解。
敖廣聽后,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想起了當年他與無極子之間的對話,只不過,現在再次回想起來,卻是有些猶豫和后悔起來。
數百年后,佛門棋子入東海,奪兵器,若是敖孿還在東海,定會阻之,反而不美了。看來那無極子已然考慮到這一天的到來了,敖廣心中嘆息,龍族何償又不是他人棋子呢?
于是他對一敖孿道:“你師尊令你哪天回去,你便哪天回去,莫要再問了。”
敖孿臉色古怪,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