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古佛,北俱蘆洲之事,準圣不宜插手。”玉帝背負雙手,站在古佛面前。
“燃燈,怎么不見陸壓那廝前來?數百年不見,貧道卻是有些想他了。”柳貫一大笑道。
“陛下,貧僧非是要插手此洲爭斗,而是來接回我教誤入北俱蘆洲的同門。”燃燈不理會柳貫一,而是朝玉帝恭身道。
不遠處,大勢至帶著重傷的帝釋天和迦葉佛一路飛馳而來。
見到玉帝及柳貫一同在,皆是一臉緊張之色。
燃燈揮一揮手,便將幾人收入袖里乾坤之中。
這時,柳貫一卻是開口道:“廣成子師兄,為何要在暗處窺視,何不現身一見呢?”
玉帝、燃燈面無表情,仿佛對廣成子窺探之事,早有所察。
“不愧是師叔看重之人,果然是瞞不過師弟天眼。”廣成子緩步踏空而來,他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隨意,待數十步后,便已至三位準圣跟前。
廣成子出現,便分別和玉帝、柳貫一見了禮,卻是有意乎視了燃燈古佛。
相較于玉帝的嚴肅莊重不同,柳貫一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頓時笑問道:“師兄出現在此地,難不成也有意北俱蘆洲不成?若是師兄有意此洲,副教主燃燈可助你成事。”
廣成子眼皮之一跳,暗惱柳貫一戳人傷口,當即反譏道:“我教識天數,深知欲壑難填之理,既已安頓南洲之境,怎會貪圖他人臥榻。師弟難道忘了當年封神因果?”
廣成子這番話,既有警告柳貫一貪婪,又有譏諷截教不吸取教訓之意。
柳貫一自顧一笑,卻是不再說話。
至于燃燈古佛,眼皮子微垂,好似睡著了一般,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對于柳貫一之前的挑拔,渾然不再意。
看來此人修煉面皮,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柳貫一暗道。
“冥河道友,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玉帝突然開口道。
“哈哈哈,本座久居血海,甚是無聊,聽聞此地熱鬧,便出來活動一番。”冥河的聲音從老遠處傳來,只看見一道血色巨浪朝幾人足下而來,冥河老祖正立其上。
“的確是熱鬧非凡。”柳貫一撫掌,對冥河老祖道:“之前蟠桃宴上,貧道與老祖曾互邀對方為客,難道老祖按奈不住,想要去貧道道場一敘了嗎?”
“無極子道友,貧道的確有此意,就是不知道友是否歡迎了。”冥河老祖很快也至眾人跟前,說完后,又向幾位見了禮。
一片海域之上,竟然來了五位準圣大能,此等盛況,近些年來,放眼洪荒,也是少有的大事。
五位準圣齊聚此地的目的,各自心中,皆是心知肚明。
一番相互試探寒暄之后,卻是誰也沒看出自己感興趣的答案來。
末了,玉帝開口道:“既然吾等齊聚于此,不如坐而論道一番如何?”
其余四人皆言稱:“善”。
于是,五道沖天水柱,便從海面上升騰而起,直至五位準圣足下。
五人當即盤坐水柱之上,往來論道起來。
與此同時,在北俱蘆洲之地,妖師府殘存之兵最終是不敵天庭得勝之軍,無奈之下,重明鳥、開明獸便果斷舍棄此洲,裹攜蛟魔王、禺狨王等數十位妖王往北海方向而去。
而至始至終,妖師鯤鵬從未有過露面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