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拿來?佛祖可否說清楚些?”觀音有些莫名其妙。
“哼,你說拿什么來,自然是本座的后天人種袋子。”彌勒佛冷冷道。
觀音聞言,心里面一突,暗道不好,肯定是有人假借自己的模樣,將彌勒佛的寶貝偷了去。可是他不就在暗處盯著嗎,怎么還會弄丟自己的寶貝?觀音十分不解。
不過,看彌勒佛的樣子,肯定是要將她當成替罪羊了,觀音對此洞若觀火。稍微想一想,她都沒有理由去偷彌勒佛的人種袋,更何況還是光明正大的去偷,彌勒佛不可能想不到這一層,唯一的可能便是要讓她背鍋罷了。
想通了這里,觀音自然不會承認,于是裝糊涂道:“貧僧這幾日從未外出,何來拿了佛祖的袋子一說,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誤會?”
彌勒佛見她不承認,眼中精芒一閃,事已至此,便由不得她了,“你還想抵賴,之前你隨孫悟空一起去往小雷音寺,又誆騙黃眉,說是本座交待,讓他把寶貝給你,此二人皆可作證,不是你又是誰?”
“佛祖稍安,這等嫁禍于人的事情,您還看不出來嗎?小僧又有什么理由去偷佛祖的人種袋子呢,再說您又如何斷定那人便一定是小僧?”觀音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態度。
“哼,休要狡辯,你說不是你,但那人的樣貌氣息與你無二,逃走時,又正好往你普陀山而來,入了你道場,本座正是循著氣息而來,如何不是你盜我寶貝?”
那盜寶之人其實并未進入普陀山觀音道場,但彌勒佛是鐵了心要將觀音當成替罪羊,便打起了誑語。
賊人進了自己的道場?觀音聽罷,心驚肉跳,怎么她一點感應也沒有?嗯,不對,彌勒佛在撒謊,此人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但這又如何,沒有找到那人,即便是白的,彌勒佛也能說成是黑的。
“佛祖,說小僧盜寶,這是萬萬不可能的,貧僧絕不會做這等事情,還請佛祖明察秋毫!”觀音咬了咬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
“本座證據確鑿,觀音,要么將后天人種袋子還來,要么賠償本座一件相同價值的寶貝,你自己看著辦,否則,休要怪本座不講道理。”彌勒佛威脅道。
觀音見彌勒佛不依不饒,心中悲憤交加,頓時心火上頭,反駁道:“佛祖休要冤枉好人,小僧并未盜寶,便是上靈山、見如來,去極樂之鄉,面見二圣,吾也是這番說辭!”
彌勒佛仿佛已經坐實了觀音盜寶,哪容得下她去靈山辯解,再次威脅道:“本座還急著趕回去護持唐僧無憂,哪有時間與你去靈山紛說,今日不留下些什么,本座絕不會善罷甘休。”
觀音自知難以改變彌勒佛的想法,于是絕然道:“若是佛祖不肯去靈山,那小僧便自己去,相信如來會還小僧一個清白。”
說罷,觀音便疾速飛走,徑朝靈山而去。
“偷了本座重寶,還想走?”彌勒冷笑一聲,便朝觀音追去。
須臾之間,彌勒佛便追上了觀音,信手之間,便布下一道法陣,將觀音困在其中。
觀音自然是不愿做那待宰羔羊,手持凈瓶,左突右沖,一邊躲過彌勒佛的攻擊,一邊伺機尋找破陣之法。
觀音雖然只是大羅境,但她在人間界的威望比之彌勒佛還要高,對于佛門而言,也是極為重要的人,他困住觀音,也不敢下死手,只是使用手段,欲要將其鎮壓。
終究是修為壓制,觀音雖然有寶貝凈瓶加持,也敵不過彌勒佛,在數十個回合之后,便被彌勒佛所鎮壓,一身法力不能運轉,五感被封,四肢被縛。
彌勒佛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將觀音手中的羊脂玉凈瓶,楊柳枝、花籃、蓮花寶座等所有的寶貝都給搜刮了去。
看著到手的這些寶貝,彌勒佛仍舊是不滿意,除了這個羊脂玉凈瓶之外,其他寶貝他都看不上,不過觀音身上應該就這些東西了,雖然價值相對于自己的人種袋還稍顯不如,但有總比沒有,為了止損,他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彌勒佛又看了一眼觀音,便化作一道清煙,悄然離開。
一柱香后,觀音身上的禁制自動解除,看到自己身無一物,她悲憤不已,這數百年來,正是雨打黃梅頭---倒霉到家了。
觀音頓時調轉方向,也不去靈山,只朝著西方二圣的極樂之鄉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