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宗上下,無不歡慶,陳布衣和俞虹臉上,也是流露出無盡的自豪與欣慰。
他們的兒子太優秀了,優秀到,讓他們有點都不敢相信,這是他們兒子了。
“回去告訴女皇,我凌云宗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冊封,如果女皇真想感謝我為她掃平了狼王四十萬大軍,不如找個機會,請我嘗一嘗帝都的晚宴。”
只是陳千道一席話,卻仿佛一桶冷水,澆滅了凌云宗上下激動澎湃的心。
“呃,陳圣主,你剛才說什么,老奴沒聽太清。”傳旨的李公公已經改口,陪著笑容。
“我說,我凌云宗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冊封,如果女皇真想感謝我為她掃平了狼王四十萬大軍,不如找個機會,請我嘗一嘗帝都的晚宴。”
這一次,陳千道暗蘊魔皇威儀,震的李公公臉色慘白,跪了下來。
圣宗,享皇族待遇。
這份獎勵,在旁人看來,可能是無上榮譽,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
可陳千道乃是九天魔皇,需要大夏女皇的冊封?
再說了,這點榮耀他也看不上眼。
所以,他用圣宗這份獎勵,只換女皇一頓晚宴。
“陳圣主,你是認真的嗎?”李公公再三確認。
“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陳千道問。
“啊,不用了不用了,老奴已經聽清了。”
李公公可不敢再讓陳千道重復了,剛才陳千道威儀降下,已經壓的他喘不過氣,口鼻溢血,若再重復一次,他這條老命恐怕就不保了。
“那老奴這就回去復旨了。”李公公看了陳千道一眼,然后搖著頭離開了。
他替女皇宣讀圣旨已經有些年頭了,哪一個接了女皇圣旨的不是跪地再三叩謝啊,可到了陳千道這里,自己不跪,宗門不跪也就算了,還拒絕了陛下的獎賞。
“啊,后生可畏啊。”
李公公嘆息著踏上了云船,他只是一個傳旨的太監,回去如實交待便是。
...
帝都。
太極殿。
三大圣宗之主,齊聚于太極殿之上。
女皇坐于龍座,而下首則是排了三尊座椅,三位圣主,都是毫不客氣地坐下。
“三位可是許多年沒有進過帝都了呀。”
女皇淡淡地看著殿上的三人,心里明白,他們肯定是為凌云宗而來。
“邊境不可一日無將,我等身負守護大夏之職責,不敢輕易離開領地,還請陛下見諒。”東玄宗李玄滄開口說道。
“三位辛苦了。”
“不辛苦。”開口的依舊是李玄滄,另外兩位圣主,以他為尊,閉目養神。
“今日我們三人到此,是希望女皇能還天南山圣主俞千秋一個公道。天南山為大夏守護國土五千年,俞千秋更是鞠躬盡瘁五十余載,結果卻被小人坑殺,屠滅宗門,陛下難道不應給天下一個說法嗎?”
“哦,你們想要什么說法?”女皇臉色微寒下來,“俞千秋行事跋扈,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才落得這個下場,不應該是咎由自取嗎,還要我來替他討公道?”
“您是一國之主,自然要為臣子主張公道。”李玄滄不緊不慢地說著。
“那也得認我這個主,知自己是臣才行。俞千秋這幾年什么態度,你們難道不清嗎?”女皇沒有絲毫相讓的意思。
李玄滄聞言,微微凝眉,旋即一笑,抬高聲音:“陛下,就算你不為俞千秋主張公道,那也不能冊封滅了天南山的凌云宗為圣宗吧,不替臣子主張公道,反而重賞劊子手,你不怕這大夏臣子心寒嗎?”
“再說了,四大圣宗是始皇冊封,都是開國功勛,除此之外,歷代還從沒有冊封過圣宗,你憑什么認為,自己有資格,冊封那所謂的第五圣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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