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感覺很幸福,卻不知,陳千道只想給俞虹安排個伴,免得她一直來煩自己。
轟隆隆。
伴隨著皇家云船的開動,剛歸來沒多久的陳千道,在眾弟子目送下,再次離開。
帝都,皇城。
流光溢彩,好不熱鬧。
許多皇族子孫,都不明白。
“即無佳節,又無文武盛會,今天的皇城,怎會這般熱鬧。”
“皇兄,你有所不知,今天女皇陛下盛情邀請凌云宗的陳宗主前來赴宴。”
“陳宗主?就是那個滅了天南山的凌云宗之主,這規格會不會太高了些?三位圣主來的時候,也沒見女皇這般接待啊。”
“三位圣主近年來盡給大夏添亂,他們身為臣子,過來見女皇,女皇親自迎接,已是極高規格了,但這陳宗主不同,他可是殺了狼王,為我們大夏立了大功啊。”
“也不知道陳宗主會是一個怎樣的人,估計跟幾位圣主差不多,已經年過半百了吧。”
“誰知道呢。”
幾位皇族子弟正議論著,剛好一名繡衣使經過,聽到他們的討論便停了下來。
淡淡地來了句:“他是惡魔!”
“你是何人,怎敢詆毀女皇將要接待的人?”一名皇子站出來指責。
而那名身材嬌好的繡衣使,卻是未曾停留,徑直離去,幾名皇子頓時皺眉。
“近幾年,繡衣閣里的那幫家伙,真是越來越不把我們這些皇族子弟當回事了。”
“哎,女皇推崇武力治國,誰讓我們武力不強呢,若想被人尊重,光靠身份還不行,還得有足夠強的力量。”
“也是。”
…
皇城,太極殿前。
女皇領著一眾大臣,還有三位圣主,皆是站在城門之上,望向天空。
那里一艘金黃色的云船正一點點地駛來,船上陳千道傲然而立,封北漠站在其身后,對這皇城一切,也是并不感興趣。
而俞虹和七月卻是左顧右盼,好奇地打量著皇城里的布局,時不時地發出一聲驚嘆。
“哇,好壯觀。”
“不愧是皇城。”
“祖母,你以前來過皇城嗎?”七月問俞虹。
“沒,我出生在天南山,那里管教極嚴,一般沒有圣主的允許是不讓出山的。”
俞虹回憶著自己的前半生,就像是生活在一座囚牢里的金絲雀,而現在,她終于能飛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看,那就是女皇?”
陡然,七月睜大眼睛,向著太極殿正前方的高臺上看去,只見那里,站著一位頭戴霞冠,身穿金絲紫袍的英氣女子。
她面如仙圣,儀態尊貴,只往那一站,就有著一種傲然世間的超脫與不凡,讓七月看了,不由的生出一種自卑的感覺。
就連平日里眼高于頂,喜歡對人評頭論足的俞虹,也是摒住了呼吸,不再說話。
她們知道,那就是女皇。
而女皇身后,所站著的三位圣主,也都如天上繁星般耀眼,可與女皇一比。
卻都黯淡了幾分。
因此眾人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只停留在女皇身上,就好像,這若大的皇城之中,只有那孤傲高冷的一道身影存在。
一般來說,有人到來,都是待得對方云船落下,來人先向女皇問好后,女皇才開口,但面對陳千道,女皇卻是先開口了。
“我們又見面了呢。”
女皇聲音像是自九天落下,極具威嚴,卻又是那么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