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靜謚中,陳千道卻是展開了生死領域,整個大殿之人,得到呼吸。
俞虹、七月剛才差一點就暈過去了,現在又恢復如初。
武王和徐夜衣也能抬起頭。
兩位圣主也終于是能擦一下額頭的汗了。
封北漠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駝背伍叔的身前,他個頭比伍叔高,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看著伍叔問道:“要在這里動手嗎?”
“不了。這是大夏皇城,你我若是動手,只怕這城中的老古董們都會被驚動。我占不到便宜。”
駝背伍叔收回了威勢,看向還站在龍椅邊的周攝恒道:“少主,我們走吧。”
“可是今天……”周攝恒有些不甘心。
“山不轉水轉,你心中所想所求,何必急于一時,早晚都是你的。”
駝背伍叔底氣很足。
周攝恒一聽,笑了。
是啊,何必急于一時。
“好,聽伍叔您的。”
周攝恒走了下去,然后跟著伍叔上了臨淵圣地云船。
云船之上,他看著陳千道,陳千道也看著他。
然后兩人同時下達了命令。
“伍叔,回頭帶人把凌云宗滅了。還有那個敢靠近竹鳶的人,以及斬我手臂的人……統統殺掉。”周攝恒說道。
“是。”伍叔點頭,風輕云淡。
而大殿前的陳千道,也是沖封北漠說道:“此人心性狹隘,今天發生的事,肯定不會輕易放下,你去一趟臨淵圣地,探探他們的底,給他們制造些麻煩,能殺多少是多少。”
“是。”封北漠領命而去。
旁邊,夏竹鳶聽到陳千道的安排,嘴巴微動,但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這個男人,有自己的主張。
就算她阻止,估計也無用。
既然如此,由他去吧。
她也很想看看,他能夠做到哪一步。
大夏皇朝的圣宗,在很多人看來,也是不可能被扳倒的,可結果呢,一樣倒了。
三大圣地,同樣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
但說不定,他會改變世人的看法。
“你們在皇城玩。”
陳千道跟俞虹、七月打了聲招呼,就拉著女皇踏上高空,“你跟我走。”
“陛下,不安全。”徐夜衣站出來阻止。
“不必跟來。”女皇說道。
于是徐夜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千道拐走了女皇,與她在空中踏步,行走于云端之上。
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徐夜衣的胸口起伏,臉色陰沉。
說起來,還是怪自己太弱。
如果自己足夠強。
女皇又何需寄希望于他人。
“瓔婷,你看到了嗎?”徐夜衣恨恨地對著黑暗中說道。
“看到了。”黑暗中的聲音一樣恨。
“你與他的差距越來越大,如果你不選擇犧牲一些東西,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殺他。”徐夜衣說道。
“我明白了。”黑暗中聲音回應,然后消失。
而徐夜衣也是離去,不久后,她出現在張牧的觀星閣中。
“張圣師,請你為我選擇吉日,選擇合適的地點,我要突破!我要提升實力!”
徐夜衣說道。
張牧看著她,搖了搖頭,嘆息道:“我早跟你說過,你的際遇不在皇城,如果你真想快速提升實力……去墨淵大峽谷吧。”
“在那里,你將會遇到你的機緣!”
很早以前,張牧就給徐夜衣算過,徐夜衣的機緣在極東之地的墨淵大峽谷。
只是那時候的徐夜衣,不信天地,只信女皇,只想留在女皇身邊。
又怎會聽信張牧之言,離開女皇,去那整個封月大陸最為兇險之地,墨淵大峽谷。
可現在,她動搖了。
“你想好了嗎?”張牧看著徐夜衣。
“女皇已經不再需要我了。”
徐夜衣拿起張牧身邊的酒壺,仰頭喝了一氣,喝完把酒壺一扔,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