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別和我來這套，我老人家總收你這小輩的東西算怎么回事？”白重山嘴上這么說著，眼睛卻很誠實的瞄著蕭章剛剛打開的盒子。
盒子里面安靜的躺著一對天青釉汝瓷刻花龍鳳紋鵝頸瓶。
這純粹的顏色，與上次蕭章拿來的天青釉碗一般無二……
而且這次是大尺寸的龍鳳瓶，這暗刻花紋的手藝，這雕龍畫鳳的技術，這圓潤的胎型，這造型完美的鵝頸瓶很讓白重山滿意。
雖然不能說是十全十美，但是這純粹的天青色就已經能夠彌補所有的遺憾了。
就這樣的一對瓶子，白重山最少能炒到二十萬以上的價格。
當然這是現在市面上沒有這個純粹顏色的瓶子。
等到后續蕭章手中大量的瓶子出世，這瓶子的價格自然也就降下來了。
雖然奇貨可居，但是同一品種同一種類自然有影響的。
而且這還是蕭章最初的作品，白重山相信蕭章日后可以燒制出更優質的作品，那時候這些不能說百分之百完美的瓶子不能說掉價吧……反正最先買的肯定是冤大頭了。
看準時機，才是最靠譜的。
“白爺爺，這第一對我可就送您這來了，算是一份心意，您就收下吧。”蕭章笑呵呵的說著。
“臭小子，老夫剛才也說了，這樣的瓶子你手里恐怕得有幾百只吧，老夫直言，現在的瓶子還不是最好的狀態，而你小子的未來還會有進步空間，所以老夫看好你，因此，這樣的瓶子在老夫看來沒有珍藏價值，老夫不要……”白重山眼睛一挑說道。
頓了頓，白重山繼續說：“這兩對老夫都可以幫你賣了，但是你蕭章記住，你可欠老夫一對瓶子，而且是真正你認為好的瓶子，當你有一天燒制出你認為最好的瓶子的時候，你在給老夫送來，那時候老夫自然會收下，因為那才是最有價值的。”
白重山看中的就是蕭章未來的潛力。
這小子真的是太有潛力了。
自己剛認識他的時候，僅僅是會一些鑒賞汝瓷的能力，短短一周就能燒制出顏色最罕見的天青釉汝瓷，上次見到他的時候對天藍釉還是完全不懂，這又過了一周，已經燒制出成對的天藍釉成品了，而且顏色依舊是罕見的頂尖顏色。
這說明什么？
說明白重山不能看走眼，現在白重山也很喜歡蕭章這對天青釉龍鳳瓶，但是白重山更看中一年后，三年后，甚至五年后蕭章燒制出來的瓶子。
那個時候的蕭章才算是燒制出真正的完美的精品。
別人可能需要三十年，五十年才能達成的事情，白重山相信蕭章三年五年就可以。
所以只要白重山還能繼續活著……
“沒問題，白爺爺，那就這么定了，蕭章欠你一對瓶子，這個約定蕭章肯定記在心上，什么時候我燒制出我認為最優質的瓶子我肯定第一時間給您送來。”蕭章笑哈哈的說著。
“好，這兩對都放著吧，老夫也不等著賣出去再給你打錢了，兩對一共四十萬老夫收了，剩下的就交給老夫了，如何賣，賣多少錢，是賠還是賺都與你無關如何？”白重山爽快的說著。
蕭章頓時點了點頭。
畢竟不是第一次合作，蕭章還是非常信任白重山的。
而且這樣對蕭章來講也是最好的方式，最讓很有可能達不到利潤最大化，但是也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