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剛一愣,竟然是蕭章來找自己。
這是為了什么事?
“怎么了,蕭章?”對于和京城一起過來的蕭章,錢剛還是比較滿意的,小伙子很謙虛,而且為人也比較低調,并沒有因為身上有些本事就不將長輩放在眼里。
所以錢剛發現蕭章有事叫自己,也就問了過去。
“錢剛老師,我剛才看的那件唐三彩好像不是真品!似乎是贗品,我叫不準,所以想請您過去看看!”蕭章小聲的說著。
錢剛還一愣,這蕭章還能叫不準?
這小子不是滿肚子知識?
而且說去關于鑒定唐三彩一套一套的!
怎么關鍵時候還能掉鏈子?
果然年輕人還是不夠成熟穩重啊。
錢剛銷笑了笑說道:“怎么會?這里很少會出現假的吧?”
蕭章有些難為情的說:“錢剛老師,我看的那件屬于比較殘破的一件,釉色都掉光了,漏出了里面的泥胎料了都,這就給我的觀察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錢剛頓時笑了。
這年輕人到底還是歲數小啊,盡管知識豐富,奈何不夠經驗累計到位,正所謂實踐出真章,這小子還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
這鑒定唐三彩可不就是需要大量的經驗么?
怎么能因為殘破就鑒定不出了呢?
貿然的就認為人家這個是假的?
蕭章心中無奈的說道:“別說殘破的了,就是全新的我也不好鑒定啊。”
“走吧,我過去看看!”錢剛大搖大擺的跟著蕭章向著另外的一側的那件殘破的舞女俑走了過去。
蕭章心中笑了笑。
可能別的專家都不會這樣對待自己,唯獨這個錢剛老師比較傲氣,自己這樣抬高一下,肯定會有很好的效果的。
錢剛抬了抬自己黑框眼鏡,然后死魚眼鏡一翻看了看擺在桌面上的那件舞女俑。
“嚯!剛才就隱約看見這件夠破的,想不到這么破!”錢剛嘀咕道。
“來,蕭章,我和你說啊,這看唐三彩啊,除了之前你所說的釉面,釉色光等鑒定方法外,還有很多別的實際方法,就比如現在這件,沒有釉了已經,都漏出泥胎了,我們就需要……”
錢剛頭頭是道的說著。
蕭章在一旁聽著,權當是學習了。
“所以啊,從這些角度看來,雖然這件舞女俑有些破舊殘破,但是卻依舊是一件真品,最起碼是一件唐代的舞女俑三彩器,只不過是價值低了一些,小幾百萬甚至不足百萬的價值吧。”錢剛點著頭說道。
“感謝錢剛老師的講解,弟子真是受教了,不然弟子還以為這是假的呢!”蕭章嘆口氣慚愧的說著。
“這很正常,這件三彩器的干擾項太多了,因為傳統的銀斑和返鉛痕跡全都不明顯了,這也就使得你之前說的那些全都無法觀測了,不過從其他的方面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慢慢學習,慢慢累積,像你這個年紀已經很不錯了。”錢剛似乎對蕭章恭敬的態度很滿意。
畢竟這樣謙虛的年輕人不多了。
“行了,我先去看看別的,大家一起碰一下頭,這次貌似還不錯,感覺這七件三彩器似乎都是真品,這樣的話,我們也算是沒白來一次。”錢剛笑呵呵的說著。
蕭章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感覺不對。
這鑒定出了假的不是才算是沒白來么?
這件事的意義到底在哪?
到底是迎回更多真品國寶重要,還是找出更多假的,粉碎外國人的心思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