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章看的比較快。
尤其是這種心明鏡是現代匠人燒制的釉里紅,優缺點非常容易查找。
基本上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十箱子差不多七八十件釉里紅最少也是將近一個月開了七八窯才積攢出來的。
因為從這些瓷器上的細微之處能看出這些瓷器燒制的溫度不同,紅色的一些細微差距。
這就是高手才能看出來的差距了。
不過總體來說,這些瓷器還算是能過關的,最起碼這羅三沒有拿次品糊弄事。
想來也能明白,這要真是次品估計也過不了,而且下次也不會在合作了。
“行了,羅三,這批貨我收了,這是驗收條子,回頭統一打款。”陳南山點了點頭。
“那我們可走了,南山兄弟,下次可注意點,再給你送貨的時候,我們可不想等這么久了。”羅三陰陽怪氣的說著,然后接過條子離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眾人也都知道陳家缺少釉里紅,而且由于燒制成功的幾率低,所以必須要花錢收其他窯口的作品。
然而即便是這樣也是嚴重的缺貨。
所以羅三也是抓住這一點。
羅三的想法就是我從來不給拿次品,每次都是能過關的,論質量我不輸給別的窯口,你們陳家當然也不能放著錢不賺吧。
說到底就類似合作關系。
不是自己家的窯口,屬于民間小窯口,轉給供給大家族燒瓷。
不過這關系處理的如何,可能也就僅僅是陳南山自己的問題了。
“行了,南山,別郁悶了,這人都走了。”蕭章拍了拍陳南山的肩膀說道。
陳南山笑了笑沒言語。
感覺似乎是心中有什么想法一般。
“怎么了?”蕭章似乎是看出了陳南山的心思一般。
“沒事,你也幫不上我,唉。”陳南山坐在一旁點燃一根煙。
“說說吧,萬一我能幫上你呢!”蕭章歪著頭看了看陳南山。
“不行了,我知道你的,就如同你剛才所說,這汝瓷或者是唐三彩你肯定都已經登峰造極了,但是這青花瓷你現在是剛剛學習燒制的階段,所以你幫不了我,若是和汝瓷或者唐三彩相關的事情,都不用你說,我自然就請你幫忙了。”陳南山嘆口氣說道。
“所以……是和青花瓷有關?”蕭章皺了皺眉毛。
怎么自己這才剛開完一窯,轉身這就遇上和青花瓷相關的事情了?
陳南山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說說吧,我們是朋友,想想辦法。”蕭章說道。
陳南山看了看蕭章的眼睛,也就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們陳家在景德鎮還算是大戶人家,主營的當然是瓷器,而其中青花瓷算是第一瓷種,釉里紅因為貨的稀缺所以屬于是第二主營瓷種,像是汝瓷或者其他瓷類都不是只要經營的,而我是家中的長子,目前家中我家中的所有匠人,可能我還算是瓷器燒制最為出眾的一個,但是別說放在全國大賽上,就是在汝州的小比賽上,我也僅僅是個十強的選手……”陳南山苦笑了一下。
“別這么說呀,在整個汝州,你的作品算是最讓我意外的,而且能夠有新意的,他們在我看來都不如你。”蕭章認真的說著。
“那是因為在汝州,若是在景德鎮,我這樣的一抓一大把!因為我們景德鎮的匠人太多了,窯口也太多了,競爭也太多了,雖然是文化底蘊極高的城市,同樣也是商業化非常濃厚的城市,匠人的水平是沒有天花板的,而我就屬于是在無形的天花板下站的最高的那一批人了。”陳南山有些悲傷的說著。
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