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派正被太清宮掌教彭子凌攻打山門,處于生死存亡之際。
澄陽真人就算有分神之能,這一刻也不敢分心,必須集中全力對抗太清宮。
他來不了便罷了,靳蕭蕭能出現在長安,其實都讓張東云、沈和容感到意外。
畢竟,她作為澄陽真人之下有數高手,正一派眼下正危急之際,迫切需要每一分力量。
“靳長老此來何意?”
烏云先生見到對方之后,便首先開口問道。
靳蕭蕭沖對方打個道家稽首:“本派危急,貧道特來求助,請恕貧道無法久留,很快便要離開,懇請長安城主接見。”
烏云先生上下打量對方一眼:“長安自有步調,不會為了別人而打破,如果說什么合力對抗太清宮,則可不必,區區太清宮,擋不得我家陛下腳步。”
靳蕭蕭聞言,心沉下去一半。
對方是當真做此想法也好,意圖坐地起價也罷,如此回答,對她此行都不是一個好信號。
只是不知,對方竟然敢不把太清宮、正一派都不放在眼里,是講價的虛張聲勢,還是當真胸有成竹?
靳蕭蕭沒有多糾結。
一方面她沒時間耽擱,另一方面那也與她作風不符。
“長安城主駕臨中土,本派愿在本地接應,方便長安行事。”
靳蕭蕭直截了當說道:“長安步調,貧道自不敢干涉,當由長安城主決斷,本派只靜候佳音。”
烏云先生聞言,又上下打量對方一眼,然后點點頭:“道友倒是快人快語,既如此,老夫可為你通秉陛下,但陛下是否召見,老夫卻不敢做保證。”
“這個自然,有勞道友。”靳蕭蕭提起來的一顆心,總算略微放下。
大明宮中,沈和容笑笑:“我們如果當真重回中土,并且站穩腳跟,哪怕只是一兵一卒,太清宮也會在意,正一派只要能支撐到那個時候,太清宮自然會退兵,她幫我們,也是幫正一派自己。”
張東云同樣一笑:“還算懂事。”
靳蕭蕭心中微微忐忑,尚未完全放心,隨烏云先生來到大明宮。
入了宮殿內,她首先看見有人高居座上,面孔仿佛籠罩在光輝下。
另有一個青年書生,坐在側邊一旁,微笑看著她。
“貧道正一派靳蕭蕭,見過長安城主。”
道姑靜下心來,向上方張東云一禮。
“免禮。”
張東云看了對方一眼,淡然道:“一個月后,長安人踏足中土。”
說罷,他便不再多言。
靳蕭蕭還未來得及答話,一旁烏云先生便恭聲道:“謹遵陛下圣諭。”
一旁,化作“何先生”模樣的沈和容,也有樣學樣,起身行禮:“謹遵陛下圣諭。”
靳蕭蕭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她眼看著烏云先生神情如常,向她做了個“請”的動作。
“……謝長安城主。”靳蕭蕭最終只得輕嘆一聲,隨烏云先生離開。
出了大明宮之后,烏云先生平靜看著對方:“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