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和阿三停止聊天，看向了林雯一伙人。
呂小議的后腦勺當然沒長眼睛，但他能從阿三的表情上進行觀察，隨便就給猜猜，猜錯了又不會怎么樣。
換上了一身運動裝的林雯，身邊站著呂小議見過的李森和周興，還有六個那晚沒互相碰過面的保鏢。
“我發現吃虧了。”林雯不像是一個嬌小姐，能不擦一擦就坐到沒人的椅子上。她直勾勾地看著呂小議，說道：“他們已經知道鬼差的事情，你的二十萬拿得很容易。”
一時間，阿三看向了呂小議，有些欲言又止。
阿萌壓根就不知道什么二十萬的事情。她用眼神詢問呂小議，卻不保證能得到答案。
呂小議無比認真地說：“你情我愿的事情，哪來什么吃虧。”
林雯不再糾結這個話題，看向阿三，問道：“你增強了幾倍？”
“啥？”阿三看向呂小議，見到呂小議點頭，才看向林雯，說道：“應該有兩倍或者三倍？”
阿萌完全聽不懂，感覺自己成了外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李哥增強了五倍。”林雯講得是經過科學數據驗證的答案，又說：“我被哭喪棒打了一記，一些身體毛病被打沒了。”
“你們到底在講什么？”阿萌知道很沒禮貌，只是不想當什么都聽不懂的傻瓜，看著呂小議，問：“給我普及一下唄？”
“原來你的小女友還不知道？”林雯露出了玩味的表情，繼續說道：“周哥跟我的情況一樣。那么你呢？”
呂小議先示意阿萌別著急，再看向林雯，說道：“直接講出你的目的吧。”
“我們做一個約定。既然你認為一次性的雇傭不算打工……”林雯頓了頓，很認真地說：“那就換個方式。你們幫我一次，我按照合理的價格給予打賞。”
這就不算是打工了？
簡單地來說，盡管林雯與呂小議接觸的次數不多，卻是從呂小議的一些行為得出一個結論。
她見證了呂小議先幫自己的同伴，后面又成功找到鬼差獲得增強，認定呂小議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管理者的思維很直接，收集足夠優秀的人才，一旦無法輕易收服，就創造條件。
林雯現在就是在干這么一件事情。
同時，盛泰集團認為已經發生了一些秘密，認定將異于常人的一批人才收攏起來，絕對是一件穩賺不虧的事情。
呂小議在進行權衡。
他一直都不是一個富有的人，要不也不會有了那本書之后，先用影響值去換一千塊，得到二十萬也會小心臟“噗通”跳。
要是沒有撿到那本書，他的人生軌跡幾乎已經能夠確定。
做一個為了生活而奔波的普羅大眾，直至死亡來臨的那一天，再悄聲無息地死去。
換作另外一些人得到那本書，也許會比呂小議在同樣的時間干出更大的事情，做得遠比他好。
可能，只是可能，呂小議并不是書的第一任主人。
書在之前是被誰掌握。
假設那個人發現了在書上寫故事能映照到現實的秘密，新的問題也就產生：為什么之前的世界還是那么普通？
是不是那個人在發現秘密之后，第一時間想要搞大場面，結果場面沒搞出來，自己給灰飛煙滅了。
可能還不止一個在那本書寫的故事，超過了自己所能承受的代價，沒泛起半點水花，自己給淹死。
要不然的話，呂小議就不該是那本書的現任主人。
“暫時跟這個靚女搭伙，也許是一種掩飾身份的好辦法？”呂小議心中有了決定，開口說道：“很合理。”
林雯笑了，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