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陳正泰心里搖頭,似乎……沒有強人歡笑的必要。
我陳正泰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兩世為人,為的不就是給這多災多難的先祖們做一點事嘛?這大學堂,一定要辦起來,為此……只好借你們一用了。
先委屈你們一段日子,等你們高中了,隨便你們去哪里。
于是收了書契,朝陳福道:“好生在學堂里安置他們,一定要讓他們保持心情愉快,要看什么書,都去搜羅,平日吃用不可怠慢了。”
陳福啊呸的一生,吐了口吐沫,鹽吃多了的人,難免口里干澀,卻忙不迭的道:“諾。”
陳正泰瞪他一眼,本公子都辦學堂了,你這狗才還這樣不文明,遲早賣了你。不過此時懶得計較,打了一聲招呼,走了。
只留下九個人,依舊面面相覷,他們迄今為止,不知那陳正泰到底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
宣政殿,李世民低頭看著堆積如山的奏疏,大災之年,許多事需要辦,他從子夜起來到現在,已是十個時辰沒有合眼了。
此時他眼睛已熬的通紅,內常侍張千躡手躡腳的進來:“陛下,飯山縣公郝相貴又來求見陛下了,奴見他在宮外,急的如熱鍋螞蟻……”
李世民一聽,皺眉。
這事他有所耳聞。
聽說陳正泰真將自己的行書掛在了二皮溝了,一想到這個……他便覺得……很尷尬,像是朕被陳正泰拉去做了展覽一般。
而至于這飯山縣公,聽說兒子被劫走了,當然……還和太子、陳正泰有關。
想一想就覺得……很無語啊,他們這是要搞什么名堂?
李世民覺得心里有些虛,沒底氣。
雖然憂心忡忡,卻是板著臉:“不見。”
“陛下……這……”
“說了不見就不見。”李世民將目光從奏疏里挪開,目光嚴厲的落在張千身上。
“朕知道他是來找他兒子,要朕為他主持公道的。可是人總有親疏之別吧,一邊是他飯山縣公,一邊是朕的得意門生,難道朕當著天下人的面,收拾自己的門生,滿足他一個縣公的心愿嘛?朕的門生不會有錯,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他來教訓。他郝相貴的兒子不是還沒死,哭哭啼啼,沒有出息,告訴他,他兒子死不了,不許再來,就如此罷。”
這時又有宦官慌慌張張的來:“陛下……韋玄明求見。”
“韋玄明……”李世民目光閃爍,對此人……他印象頗深刻,這也算是自己的舅子了。
雖然李世民的舅子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