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樂半天,自己好像啥都沒撈著呀!
恩師是不是忘了自己啊,自己治好了太子的腿,這養豬,我也有功勞的啊。
這樣一想,心情頓時不好了。
尤其是這幾日,在長安城里,發生了一樁奇怪的事,就比如今日清早,一隊人馬風風火火的到了陳家,下馬的人很面熟,帶著親兵,也不和門子通報,直接闖進了門,拉著一個人,劈頭蓋臉的就問:“陳正泰在何處?”
接著,此人便又帶著一隊親兵,將陳正泰從被窩里拎了出來。
陳正泰一臉駭然,臥槽……啥……啥情況?
來人,陳正泰倒是有印象,好幾次他都侍駕在陛下的左右,乃是程咬金。
程咬金正瞪著眼睛,虎背熊腰,依舊拎著陳正泰,隨即晃了晃,令陳正泰腦袋東倒西歪,于是陳正泰慫了:“好漢饒命。”
“二皮溝縣公。”程咬金對陳正泰的求饒充耳不聞,而是急切的道:“走,治腿,治腿去。”
“好漢……怎……怎么啦?”陳正泰捂著自己胸前,自己比較習慣‘luo’睡,你大爺的程咬金,我可是從被窩里被你拎出來的啊。
程咬金咧嘴道:“還能怎么?我將我兒的腿打斷了,這不,你不是專能治腿的嘛?走走走,去將那狗東西的腿接回去。”
陳正泰:“……”
四目相對。
良久,陳正泰才期期艾艾的道:“這……這……斷腿了,還是打斷的,這……這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陳正泰決定繼續認慫,眼前這是個狠人,自己兒子的腿也能打斷,好,你狠,我陳正泰服了。
程咬金則是氣咻咻的道:“這狗東西,叫他讀書,他不聽,這不……現在斷了腿也可以續接嘛?老夫尋思著,既然如此,就給他一個教訓,將這狗東西的腿打斷了,讓他曉得厲害。好啦,好啦,這下要勞煩一下你啦,走,接腿去。”
陳正泰:“……”
臥槽,這就有點尷尬了啊。
陳正泰苦著臉道:“只怕……只怕接不回來了。”
“……”
陳正泰又道:“程將軍,要接腿,必須得用一種金屬,這金屬,我也只是恰好得來,是天外飛來之物……所以……所以……可能令郎要瘸了。”
程咬金猛地瞪大了眼睛,眼里瞳孔收縮,隨即暴怒道:“你為何不早說?”
陳正泰感到很冤枉,便道:“你沒問,我怎么說?”
“我沒問,你便不說?你……你……將老夫害苦了啊。”程咬金咆哮,此刻,他的面上既有悔恨,又有擔心,似乎又在暴怒的臨界點。
陳正泰良久才壯著膽子道:“你沒問我,我哪里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如何和你說?”
“你不知道老夫是否想知道,又如何知道老夫到底想不想知道,你既不知道,就該來問老夫是否想知道。”
“我不知道世伯到底想不知道知道,如何知道世伯到底想不想,既然不知世伯到底想不想知道,如何來問世伯是否到底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