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陳家開始發跡,他們便覺得腰桿子挺直了,從前玩一只鳥,后來都是提著幾個鳥籠上街的!
既然這群混賬東西改不了惡習,適應不了新的環境,那就索性統統先去礦場,先挖一年礦去。
于是一下子的,陳家闔族上下一陣哀嚎!都說陳正泰沒有良心,一群人登門,圍著陳正泰便是嚎啕大哭!
其中一個陳正泰認得,是自己的堂兄,叫陳正賢,陳正賢哭得最傷心:“正泰,我們是一家人啊,你就算平日不給我們一個肥差,看在咱們一個祖宗的份上,養著我們有什么錯,你這樣的有錢,缺這幾個子嘛?正泰啊,你要有良心呀,你小的時候,我還彈過你的雀雀呢。”
陳正泰頓時火冒三丈了,揚手就給陳正賢一個耳光。
啪嗒一下,陳正賢懵了,看著殺氣騰騰的陳正泰,捂著臉,此時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剛想說點什么,便聽陳正泰怒道:“你這不肖子弟,成日玩鳥,敗壞我們陳家家風,還敢在此呱噪,今日送你們去礦場,就是較你們這些不肖之徒改掉惡習,你們可別逼我啊,惹我急了,我這便動用家法,先砍了你這狗一樣的東西。”
看著陳正泰大發雷霆,陳正賢打了個激靈,不吭聲了。
他原以為陳正泰還是從前那個老老實實的讀書人,哪里曉得,竟這樣的厲害,一時之間,什么想法都偃旗息鼓了!
“誰還想再鬧,鬧我試試看,看看你們這群狗東西平日都是什么樣子,明日給我統統去挖礦,完不成定額,就別想從礦場里出來,就死在里頭吧,陳家不養吃干飯的,別以為我們是親戚,真以為你們這一副德行,我陳正泰愿認你們?”
陳正賢等人不過是一群紈绔子弟,哪里見過這樣狠的人。
這時,陳福已興沖沖的去提了刀來:“公子,刀來啦。”
陳正泰:“……”
陳正泰很想給他翻個白眼,自己有交代過拿刀嘛?
只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陳正泰接過了刀:“誰也別逼我,現在還有誰敢說不去,現在站出來給我看看。”
院中已經沉默了,只有人低泣。
這些紈绔子弟,習慣了欺軟怕硬,真碰到了狠的,也就乖乖就范了。
何況陳正泰乃是一家之主,就算真要動用家法,剁掉一兩個人,那官府也是不會理會的,這是大唐,家規并不比國法要小。
“都給我滾回去收拾行囊,明日滾去圣母山礦產。”
一群人頓時散去,再不敢和陳正泰頂撞了。
對付這些人,就是得夠狠。
陳家已經頹廢了許多年,族中的子弟大多怠惰,這挖礦,某種程度就是一種殘酷的淘汰過程,能堅持下去的人還有救,堅持不下去的,難道還留著過年?
陳正泰對這一點,是很有認知的,一直將這些人留在長安城里,隨著陳家的漸漸崛起,他們有了憑仗,再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混吃等死了,將來少不得要欺男霸女,到時惹得陳家惡名昭彰,就算有十個陳正泰,只怕也沒辦法去收拾這殘局!
所以陳正泰給了他們兩個選擇,要嘛死在礦場,要嘛堂堂正正的走出來。
關于這一點,三叔公自然是極力支持的,反正自己的親孫子不用去!
他翹起大拇指,感慨道:“正泰越發有大將之風了。”
“三叔公,收你的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