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放任……價格又是暴跌。
長孫無忌這個時候有些慌了手腳。
因為他發現……長孫家儲存的現金也開始出現了問題。
長孫家附近的土地,開始大量的見面佃租。
長孫家在各地的鋪子,但凡是做買賣,對面立即開一家同樣的鋪面,同時激烈的競爭。
甚至是長孫家想要賣一些田產補回一些資金,似乎也無人問津,因為很多人開始回過味來,這似乎是京中兩大家族的競爭,這個時候,千萬別摻和,到時殃及了魚池,在雙方沒有分出個勝負來,還是事不關己為好。
長孫家雖然是豪族。
可問題在于,二皮溝也很不好惹啊,誰不清楚,陳正泰這二皮溝的背后,有大量皇家的股份,鬼曉得是不是陛下在背后的操盤,或者……可能是太子……
宮闈之中的事,你去摻和,這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長孫家人已經慌了。
到處都需要開支,可是進項一丁點都沒有。
原先日進金斗的所有買賣,現如今都在虧錢,偏偏你又不能關門,一旦關門,則是滅頂之災。
可怕的是……越是在這個時候,各房之間已經開始有私心了,不少人開始私下里儲蓄錢財,因為誰也不清楚,到時長孫家會不會遭受重創,留著一點錢,以防萬一更好。
結果便是更加的雪上加霜。
府庫中的錢財已經一空。
而股價繼續暴跌,市值竟只剩下了二十多萬貫。
想當初,這長孫家何至于到這個的地步,就算不上市,這偌大的產業,也不是這個價啊。
“撐不住了。”此時找上門來的,長孫無忌的四兄長孫安世,長孫安世臉色鐵青,他已經察覺到……陳家對長孫家動手了,因此他焦慮地對長孫無忌說道:“現在每日……咱們都需拿無數的錢填進窟窿里,可怕的是……這個窟窿,根本看不到頭啊,再這樣下去……真要散盡家財不可。無忌,都到了這個份上,這陳氏欺人太甚,理應立即給予一些教訓。”
長孫安世義憤填膺,他所謂的教訓,當然不是指礦業這一方面,而是指在其他的層面,長孫家族的人不是吃素的。
長孫無忌此刻卻顯得很謹慎:“四兄,你看這陳正泰如此氣勢洶洶,氣焰如此的囂張,才是愚弟現在最擔憂的事啊,老夫算是看透了,陳正泰敢這樣做,一定是有所憑借,那么……站在他背后的人是誰?愚弟現在不想去想,更不敢去想。前些日子,陛下當眾狠狠敲打了愚弟一番,相較于從前,顯得很不客氣。”
長孫無忌是個心思很深很縝密的人。
他當然不會覺得這個事是這樣的簡單,他陳家算個什么東西,面對權勢滔天的長孫家,難道只是大力出奇跡,莽就對了?
不對,不對……或許……陳家只是站在了臺面上,那么臺面下的人又是誰?
他不敢想,這個時候,在其他方面對陳家任何的動作,都可能曝露出長孫家的底牌來。
譬如……發動無數門生故吏對陳氏進行打擊。
一旦發動了這么多人,那么陳正泰背后的人一定會想……好啊,原來你們長孫家籠絡了這么多人,你們難道還想造反嗎?
長孫安世急了,一雙眼眸里滿是擔憂之色,他捶胸頓足,很不甘心地說道:“難道就這樣聽之任之?無忌啊……我實話和你說,現在各房都已慌了,已有不少的子弟,開始暗中售賣手中的股票了,再這樣下去,這祖宗的家業,豈不是要葬送在你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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