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陳正泰扭扭捏捏地道:“恩師這樣說,可折煞學生了,學生……”
李世民一揮手:“少啰嗦,過幾日給朕上一道奏疏來,將這選址和營造的規格,統統送到朕面前來,若是再遮遮掩掩,朕不饒你。”
陳正泰尷尬地點頭,連忙告辭,一溜煙的跑了。
………………
“我的親兒,你這是怎么了?”
此時,在房家里,已是亂成了一鍋粥。
房夫人發怒了。
卻是房遺愛手背受了傷,因為揍人的緣故……
房夫人一看手背的淤青,便暴怒,這府中上下人等,個個嚇得魂不附體。
房遺愛只是在那嚎哭:“那狗奴骨頭這樣硬,兒只打他一拳,便疼得要命了。”
接著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叫。
房夫人心疼得要死,在一旁陪著流著眼淚道:“好啦,好啦,你別哭啦,母親自會給你做主。”
這時,房玄齡倒是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做主,做什么主,他無端去打人,如何做主?他的爹是天子嗎?即便是天子,也不可這樣胡作非為,小小年紀,成了這個樣子,還不是寵溺的結果。”
房夫人頓時大怒道:“阿郎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他不是你的骨肉,你就不心疼?他終究只是個孩子啊。”
雖是大怒,其實房夫人是底氣有些不足的。
房夫人其實很清楚,這房遺愛確實是頑劣得出了名的,也不知將來該怎么辦,她現在還在呢,將來若是她不在了,有人欺負他,怎么是好?
房玄齡重重嘆了口氣,很是無力地道:“怎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啊。”
不過他的語氣明顯的緩和了,低眉順眼的樣子:“我這為父的,不也是為了他好嗎?他年紀不小啦,只知成日游手好閑的,既不讀書,又不習武,你也不想想外頭是怎樣說他的,哎……將來,此子必定要惹出大禍的,敗我家業者,必定是此子。”
房夫人又怒了,猛地張大了眼睛,直直地瞪著房玄齡。
房玄齡在這帶著火氣的視線下,嚇了一跳,頓時泛起滿滿的求生欲,立即轉移開話題道:“今日我去見陛下,說是太子上了一道奏疏,令遺愛去給太子陪讀,哎……我這是擔心啊,擔心他一旦到了太子的身邊,若是惹出什么事端來,那就是大罪了。可圣命已下,還能有什么辦法?夫人,為人父母的,要為子孫做長久計,若是子孫不肖,今日寵溺他越多,那他將來遭的難會愈多啊!我們房家好不容易才有今日,賢夫人怎么忍心最后看它敗下去啊。”
房夫人果然中計了,聽說要去伴讀,一時之間也有些擔憂起來,蹙眉不語,不知在想什么。
房玄齡小心翼翼地盯著她,生恐她又抓住自己什么話柄。
良久,看她沒有再對他發火,才語氣更溫和地道:“做爹娘的,誰不愛自己的孩子呢?只是凡事都要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為了遺愛,真真的擔心得一宿宿的睡不著,寢食難安啊!不就是希望他將來能爭一口氣嗎?也不求他建功立業,可至少能守著這個家便好。”
房遺愛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怕房玄齡的,便也不嚎哭了,只躲在一旁,一聲不吭。
房夫人則是目光閃爍著,似乎心里權衡計較著什么。
這令房玄齡看她還是不吭聲,又開始擔心起來了,努力地檢視自己方才所說的話。
似乎沒什么問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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