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泌何力聽了陳正泰的吩咐,一時又有無數的感慨。
這才第一次相見,人家白吃白喝的養著自己,又對自己如此的看重,一點也不嫌棄自己乃是敗軍之將,竟還委以這樣的重任,這真是比自己親爹還要親了。
他毫不猶豫地起身,再沒有什么疑慮了:“愿為陳詹事獵犬,死而無怨。”
陳正泰心滿意足。
現如今陳家的班底算是搭了起來,文有馬周和婁師德人等,武呢,又有蘇定方,薛仁貴和這契泌何力。
馬周固然不必說,真正的宰相之才,婁師德則是文武雙全,至于蘇定方,乃是帥才。而薛仁貴勝在武功,契泌何力就不同了,這家伙天生就是一個坦克,若是用來做前鋒,和薛仁貴搭配,實在是再好沒有的選擇。
單單這么一個班子,將來陳氏在大漠,即便不能呼風喚雨,可足以自保了。
當然,單憑這些人還不夠的,因而,才需有二皮溝大學堂,只有源源不斷的將人才輸出,才是未來陳氏一族的保障。
陳氏在歷史上的衰弱,本質上還是因為人才不足的緣故,說穿了,有了好平臺,卻沒有足夠的眼光和才能,大多數資質都是平庸。否則,別說你投靠誰誰死,可歷史上多少人,不是最后才投了李世民,最后被李世民所器重,于是光芒萬丈。
就如那魏征,難道會比陳家人更好?可人家是什么樣子,歷史上的陳氏又是什么樣子?
因而,陳正泰對于自己的族人,則將他們安置在各行各業之中,慢慢的磨礪,既然資質平庸,那就拼命的磨,到時總會涌現出一批人出來。
此番大學堂的考試,陳正泰可謂是勢在必得。
過了一個月之后,縣試終于結束,此番天下各州,考出來的童生有五萬余人,這是一個可觀的數目。
不過再接下來,便是要進行州試了。
大學堂因為得了特旨,所以可以不經縣試,所有的生員,直接獲得童生的資格。
緊接著,陳正泰便開始鼓勵那些原籍不在長安的生員,回自己的原籍進行考試。
余下的一百多人,依舊還在學堂里用功讀書。
到了十二月二十三。
本來年關將至。
可是天下的童生們,統統抵達了各州府。
緊張的州試終于開始了。
這等考試,尤其的重要,因為涉及到的,是獲取秀才功名的問題。
一旦成為秀才,按照天子的詔令,這些人便算是大唐真正的精英了。
功名二字,是每個人都繞不開的。
而各州顯然也知道朝中的動向了,自然不敢怠慢,設置了考場,嚴厲監督,試題統一,事先朝廷就派了使者,將試題送到,只是……這試題,卻需在開考那一日,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拆開,如若不然,便視為舞弊,懲罰格外的嚴厲,直接夷三族。
所有的試卷,也將糊名,而后送至天下各道,各道有李世民專門指定的欽差前往閱卷。
總而言之,當下而言,舞弊的可能性不大。
大學堂里,也熱鬧起來。
開考這一日,已在這里讀了三個多月書的諸生們,濟濟一堂。
三個月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能考取大學堂的人,本身就有一定功底的,再加上此前的學習,三個月有針對性的進行訓練,雖然誰也不知道這法子的好壞,絕大多數人還是不甚看好。
可……此時,大家卻早已預備好了考籃和筆墨,在助教的帶領之下出發前往長安的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