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正鐵青著臉,一時之間氣的七竅生煙,可細細一想,當初也是自己忽視了這精瓷的行情了。
這精瓷,果然是緊俏啊,比欠條還值錢,欠條終歸在市面上要多少便有多少,可精瓷這玩意……
哎……他搖搖頭。
…………
陳家瘋狂的在出貨,將精瓷賣的不亦樂乎。
現在陳正泰已經不滿足于直接往精瓷店里七貫賣貨了。
而是瘋狂的將大量的精瓷往那些二手收購精瓷的店里送,一個二十多貫,這簡直就是搶錢。
當然,精瓷店里七貫一個,還是需要偶爾放放貨的,用來維持熱度,若是到了二三十貫,價格已算是天價了,這只會成為少數巨富和世族的游戲。
可一旦七貫一個擺在了精瓷店,那么這熱度,便是瘋漲,因為這連尋常的百姓,也會嘗試一下,湊一點錢去精瓷店里買一個回去,他們沒辦法存著等漲價,卻只要有機會能買到,便可立即二十多貫出手,一下子能掙自己幾年的盈余。
如果有一個機會,讓尋常百姓參與,只要運氣足夠好,便可掙兩年的工錢,換做是哪個,都要發瘋。
于是乎……對于尋常百姓而言,這就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除此之外,也令整個長安上下,將精瓷的熱度推到了極致,以至于連街邊的乞丐,也會想辦法排起長隊,不排白不排,人只要在隊伍前,有的是的人愿意塞他七貫錢,讓他進店選購,出來之后,大家二一添作五。
如此一來,每一次放貨,就好像過年一般的熱鬧。
三叔公已經激動的感覺自己活不過年關了,每天都心跡,臉燙紅,像打了雞血似的。
“正泰,我的好正泰啊,老夫又給二手店,發了一萬件貨了,二十九貫出的啊,二十九貫……”三叔公哆嗦著,他自己都覺得這個世界瘋了,每一個人都在求精瓷,每一個人都在談論精瓷,不只是長安,便是關中,便是山東和江南的世族,也瘋了似的涌來了。
“這個月,咱們陳家已經出了五萬件貨了,全是往二手店出的,精瓷店里,才出七千件,這樣下去不得了啊,不得了啊,這是近一百五十萬貫啊,一百五十萬貫的純利。”
陳正泰很淡定:“不急,還早著呢?”
“什么?”三叔公道。
“這熱度才剛開始,我還有一個看不見的手,真正的殺手锏,到了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可怕,叔公,你也別老是往二手店里放貨,得多備貨,現在這價……還在谷底,等侄孫拿出真正殺招來,那時候再投放,才是發大財。要淡定,不要像沒見過錢一樣。”
三叔公頓時覺得自己又開始心跳加速,臉色發燙,甚至是自己的腿腳也變得不利索起來。
他戰戰兢兢,努力的使自己站直一些:“還能漲到多少?”
“這說不準,就要看世族們的購買力了,不過我對他們的購買力很有信心,畢竟人家也積攢了幾百年,真要咬牙籌錢,這消費力,說不定要大開我的眼界。不過……叔公,我想一想都覺得很可怕,這樣做會不會太缺德了。”
有時候錢掙得太多,確實會有道德上的負擔的。
三叔公連忙安慰他:“別怕,要下阿鼻地獄,叔公先下去,為了子孫后代,莫說是缺德,便是缺個腎也得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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