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文……波斯文……
這些都是朱文燁始料不及的。
“我竟不知域外之地,竟也有人耳聞老夫。”朱文燁失笑。
“何止是耳聞,簡直是如雷貫耳。”勃勃詫異的道:“難道朱相公不知……在吐蕃以及泥婆羅諸國,人們爭相傳頌朱相公的文章,甚至有人想在吐蕃給相公立廟嗎?”
朱文燁:“……”
“我們希望,報館增設波斯文和梵文版,甚至可以增設高句麗版,到時,我等回國時,也可帶著這些報紙回去,傳頌朱相公的學問。”
朱文燁一時無語。
不過顯然,他覺得臉上增光不少:“既如此,那也好。”
這勃勃又喜滋滋的道:“我等不但受朱相公的教誨,而且還聽了朱相公的話,買了幾個精瓷,如今也是大賺了一筆。”
那幾個波斯人,似乎聽到了勃勃說到了精瓷,精瓷在波斯人那里,也是叫JINGCI的口音,似乎一聽這個,他們雖聽不懂朱文燁和勃勃說的是什么,卻都咧嘴,大樂。
開心啊!
“這個好辦,只是……需尋訪一些擅長波斯和梵文文法之人。”
雙方就這么商定了。
而另一邊……
李世民卻有些蒙圈了。
他開始后悔起來。
當初問陳正泰是不是買一些精瓷,陳正泰只是搖頭,非說過兩年再送,可當時的時候,精瓷才四十貫,現在呢,已到了一百七十五貫了。
這足足翻了四倍啊。
簡直和搶錢一般。
天下人的財富都在增加,據聞連胡人都在瘋搶了,百騎那邊不停的奏報,什么波斯人,什么吐蕃人,甚至是百濟人,倭人,以及西域的商賈、使節,但凡是來長安的,就沒有一個不買一些回去的。
人人都發了財,只有朕的內帑,原封不動。
李世民有些惱羞成怒了,大怒之下,將陳正泰叫到宮中來,劈頭蓋臉的道:“你是天策軍大將軍,怎可成日游手好閑,這軍中的事,你一概不管,天策軍乃是禁軍,衛戍宮中,若有閃失,唯你是問。”
陳正泰一頭霧水,哎呀……這……哪跟哪啊,當初不是你自己同意了的嗎?要罵,也不至于我偷懶了大半年,你才轉過頭來罵吧。
“還有與關外諸邦的交涉,河西之地,固然緊要,可這等無主之地,唐軍自可奪取,何須讓吐蕃人來質押,這與資敵有什么分別?”
“是是是,兒臣錯了。”陳正泰乖巧的回應。
李世民見陳正泰認了錯,卻還是冷著臉,冷不丁道:“這精瓷,漲到天上去了啊,哎……”
陳正泰一下子明白了:“陛下,花無百日好。”他壓著聲音,盡量不讓人聽見。
李世民頓時聽到了弦外之音:“這是何意?”
“兒臣如實說了吧。”陳正泰咳嗽道:“此乃抑制世族的策略,兒臣略施小計,原本今日這個時候,便可讓世族損失慘重。”
李世民狐疑道:“什么意思,可是朕看著精瓷,不是還在漲?”
陳正泰一臉尷尬道:“這……只是事情……出了一些偏差,兒臣沒想到,那些番人們竟一股腦的沖了進來一擲千金,所以……步驟被打亂了。”
李世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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