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相公,我一向看學習報的,這學習報中,太多的文章發人深省……”
“朱相公,論起來我還是你的同鄉。”
“敢問朱相公,你看這年后的精瓷趨勢如何?”
“朱相公靠著精瓷,只怕早就發達了吧。”
站在人群正中的,正是朱文燁。
朱文燁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一出場,就如此的受歡迎。
站在這里的,哪個不是站在權力中心的人,可現在,這滿殿群臣,竟有一大半人朝著他涌過來,甚是熱切。
他是江左人,雖然人人聽聞江左朱氏的大名,可畢竟來了長安,見面的人并不多。
現在大家紛紛過來見禮,無數的贊美之詞似要將這大殿都要掀開了。
朱文燁只是微笑,朝大家一一點頭,眼看著局面有失控的跡象,朱文燁才道:“諸公,諸公,今日乃是天子宴,為人臣子,還當注意臣儀。老朽在江左時,就慕名諸公已久,來了長安,不能一一拜謁,實望海涵。至于諸公問起精瓷之事,這精瓷……老夫覺得還有上漲的空間,下一**漲,理應是正月之后,何為精瓷呢,精瓷即人心也,人心思漲,它能不漲嗎?”
此話說罷,便立馬有人附和道:“說的好,朱相公說的好啊。人心思漲,它想不漲也不成。”
朱文燁微笑著,卻再不多言,開始惜字如金了。
此時……他的風光,真比那房玄齡、長孫無忌、陳正泰不知強了多少倍。
倒是這些個人,只能乖乖的坐在自己的原位上,瞪著這亂哄哄的場面,你說一點也不羨慕,那也是不可能的,誰不希望出風頭呢。可你若說自己看著高興,那是肯定高興不起來的,這像什么話啊,生生將太極宮變成菜市口了。
只是房玄齡此刻,卻不好維持殿中的紀律,他很清楚,自己若是此時嚴詞厲色的要求大家肅靜,各回各自的位置,少不得要有人腹誹他妒賢嫉能了。
所以他也只好干看著,倒是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陳正泰,帶著幾分幽怨,這精瓷……說到底,當初若不是陳家,怎么會冒出來?真是害人啊,搞得老夫下不來臺。
陳正泰則一直保持著微笑,他是郡王,此時正坐在靠著太子李承乾之下的位置擺放的幾案前,比房玄齡人等略高一些。
“陛下駕到……”
“皇帝駕到……”
一連喊了幾次,似乎太嘈雜了,等到李世民已經入了殿,場面依舊還是亂糟糟的。
倒是坐在原位上的人見李世民徑直入殿,忙是起身,可其他人沒有看見,依舊還是圍著朱文燁轉悠。
直到李世民登上了金鑾寶座上,張千大喝道:“都肅靜。”
此時,人們才察覺出了什么,都看到了李世民,便各自站定,而后一起道:“見過陛下。”
李世民面帶微笑:“不必多禮了。”
“臣等死罪。”
“談不上死罪。”李世民道:“今日是好日子,朕見諸卿,難得在一起如此高興,忘乎所以,這……并沒有什么妨礙,諸卿所擁簇的,可是朱文燁嗎?”
朱文燁不過是一介草民。
李世民呢……直呼他的大名,也沒什么不可以。
當然……為表敬意,呼一聲卿家也無礙。
朱文燁面上帶著紅光,不過這個時候,他卻顯得有些拘謹,上前道:“草民朱文燁,見過陛下。”
“朱文燁……”李世民笑吟吟的打量著這個相貌平庸的人,而后道:“朕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從前還不知你有如此名望,今日朕入殿來,方知你的聲望乃是名副其實。”
這話……在朱文燁耳里,也不知是不是諷刺。
朱文燁定了定神道:“哪里……草民一介閑云野鶴,陛下太謬贊了。”
李世民此時又道:“朕聽聞,你有經略天下的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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