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慢慢的……話題越來越多的,變成了西寧。
試問,這世上還有什么東西,比金子更誘人呢?
俺們農戶啥也不懂啊,總覺得二賴子搞什么作坊,弄什么什么器具,而后拿去販售,好像很費事。
可西寧的誘人之處就在于如此,那些高超的東西都太費事了,你瞎琢磨,也琢磨不明白。可在西寧那兒……挖金子會嗎?一鎬頭下去,咔嚓,金沙就來了。
至少……他們想象中的挖金情節就是如此。
去西寧挖金去!
這簡單的口號,像有了魔力一般,刻進了許多人的腦海里!
還折騰個啥勁啊,同樣是伺候著地,這地里翻弄了一年到頭,也只是折騰出一些糧,頂天了,有點余量就很了不起了。
可去了西寧,只要挖出一個金疙瘩,就抵得上一輩子的手藝了。
在運河里,一艘艘的烏篷船出現,運載滿了大量的農戶,他們懵里懵懂的來到了長安,貪婪的看著長安的富庶和繁華,這里的屋子,都是磚建的。
當然,長安只是他們的中轉地。
他們不喜歡長安的發財方式,太費事了,瞎折騰個啥?帶著鎬頭,俺要去西寧,去海西,去淘金。
在二皮溝,不少人開始組織起來,會有人給他們準備好干糧,給他們騾子和馬匹,而后,他們浩浩蕩蕩的開始踏上了征途。
滋生了野心的人,是不畏關外未知的風險的。
而地里刨過食的人,會害怕吃苦嗎?
開玩笑呢,什么苦沒吃過?
各地州縣,率先告急,這些父母官們,平日里高高在上,此時壓根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事,只曉得大量的人組織起來,且多為青壯,就咋咋呼呼的往長安跑。
起初的時候,他們決心讓官差攔一攔,可官差這個時候顯然用處并不大,所以他們只好連忙上書,表達了對當下時局的擔憂。
而朝廷顯然也是焦頭爛額了,這么折騰,要壞事啊,這姓陳的……就是永遠都不安分的!
其實……這些衣衫襤褸的人……人數雖然多,可實際上還是在承受范圍之內的,現在主要是關東和河北,還有關中一部分區域受了影響,這些青壯,對于全體下而言,依舊是杯水車薪,不值一提。
可是對于朝廷的許多人來說,這樣的風氣,不能開。
可現在的問題是……人家非要去淘金,你能攔嗎?你怎么攔?難道要動用各地的驃騎?
這顯然也是不現實的,于是房玄齡焦急的連續的召了大臣們商議。
直到陳正泰終于表示,到了來年,陳家愿意再提供二十萬頭耕牛和耕馬,補充人力的不足,方才令接下來的三省討論,變得輕松了一些。
自武德年來,天下大體承平,人口的繁衍,已明顯增快起來,再加上糧產的增加,一家人生六七個兒女的……多不勝數。
現在這一批人,大抵已經成了青壯,關內之地,倒也不至于人力枯竭。
某些世族,似乎很樂見于西寧的人口增加,因為……他們都已經買地了,就等著發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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