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泰便道:“大軍征發,也不影響聯絡城中的內應,魏征和陳愛河都是有才能的人,他們在太原,才是平叛的關鍵。”
開玩笑,也不看看魏征帶走了我陳正泰多少錢,這些錢,砸也要將叛軍砸死了。
一時之間,殿中又吵作了一團。
李靖其實只是發了一些牢騷,誰曉得陳正泰據理力爭。
于是,就有人看不慣陳正泰了,少不得站出來抨擊一下,當然,語氣還算是客氣。
可是有人不太樂意了,卻是幾個年輕的御史和翰林站出來,突然情緒激動的大加撻伐這站出來抨擊陳正泰的人。
眾人有點懵,仔細一看這幾個年輕人……
這不正是二皮溝大學堂里考中的幾個進士嗎?
驟然間,有不少人心中一凜,這二皮溝……顯然已經開始有了幾分氣候了。
連出了兩批進士之后,上百個年輕的讀書人進入朝堂,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在二皮溝讀書,尊奉陳正泰為祖師爺,如今,這是以陳正泰馬首是瞻的啊。
此時,這殿中的眾人還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封快報,已入宮。
銀臺的宦官得了快報,卻不敢怠慢,這是太原來的消息,現在太原的任何快報,都與朝廷息息相關,絕不可小看。
于是乎,拿著快報的宦官,便匆匆的趕到了太極殿。
殿中的宦官,開始給張千使眼色,張千察覺到了這混亂之中的一些變化,于是躬身到了李世民耳畔,低聲道:“陛下,銀臺有奏。”
李世民正想著心事,好幾次不禁出神,聽了張千的話,卻道:“來人,取奏報來。”
他一聲大喝,總算打斷了殿中的爭吵。
百官們這才安靜下來。
其實這爭吵,包括了陳正泰和李靖這樣的當事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們都還沒紅眼呢,這些年輕的翰林還有御史們就怎么先吵的不可開交了?
房玄齡等人也有點懵逼,他們甚至懷疑,二皮溝這些人是來添亂的,于是下意識的看向陳正泰。
陳正泰則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房玄齡等人,意思是……這和我沒有關系啊。
卻見一宦官快步進來,直接拜下道:“陛下,太原有急奏。”
“從哪里發出的急奏?”李世民的第一個反應,是那孽子已經修書來了。
這孽子已經謀反,這時候修書過來,十之**……是來挑釁的。
“乃太原刺史府。”
李世民聽聞,不禁臉色一變。
群臣嘩然。
房玄齡頓時有些不淡定了。
太原刺史府發出了奏報,那么就和太原刺史周濤有關系。
只是……這個時候,太原刺史能發出奏報,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周濤已經叛變,投了晉王李祐,而這周濤是奉了李祐的命令,以太原刺史府的名義,向朝廷挑釁。
這周濤,乃是房玄齡所舉薦的官員,房玄齡一直認為這是個忠厚耿直的人,但是萬萬沒想到,連這個人都投了叛軍。
李世民臉色極不好看,深吸一口氣:“取來朕看。”
于是,宦官匆匆上殿,將奏報轉送張千。張千隨即接過了奏報,轉而呈交李世民。
李世民打開了奏報,只是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神色竟是變了。
奏報之中,詳細的記錄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