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早就準備好了還算豐盛的酒肉,他料想,徐晃應該歸家正在等著他,按照部下打探而來的消息,徐晃已經辭去郡中的小吏之職,從而打亂了趁著徐晃不在家讓他有計劃三顧徐公明的主意。
“徐晃何在?”張遼站在徐父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詢問。
讓他奇怪的是,除了徐父親自迎接他之外,并未見到徐晃的其他親人。
這不合常理,以他同徐晃家人的關系來看,不可能蒙受這樣的待遇,再加上,徐晃父母對于自家兒子被大官看重將要得到征辟一事看得十分重要,沒有道理不予重視。
即便女眷不露面情有可原,可是深受張遼關愛的徐蓋也是不見蹤影,這讓張遼疑惑橫生。
“還請貴客見諒,家中犬子未曾回家。”徐父蒼老的面孔之上顯露出隱晦的焦急和局促。
“不在?”張遼心底微動,徐父的神色變化更是讓他心中沒底,如此變故的出現讓他摸不準頭緒。
要說心中沒有緊張之情那是做假,既然徐晃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放任徐晃而不管呢?
擦肩而過的事情,他不想在自己的身上發生。
張遼收斂情緒,平靜的問道:“敢問老人家,可知徐晃的消息?”
“不知啊。”徐父越發著急,生怕兒子錯失這個千載難逢的被西河太守征辟的機會,抱怨道:“貴客離開之后,我就吩咐鄉中晚輩前去叫犬子回家,可得到的消息卻是犬子已經辭去郡中的小吏之職,據犬子的同事泄露,犬子辭職之后去了哪里并未告知其他人。”
張遼倍感失落,無奈的道:“我乃西河太守張遼,聽聞徐晃武勇之名在外,這才特意登門拜訪,不曾想未能與英雄謀面,真是可惜。”
“啥?”徐父大驚失色,然后身子骨一軟跪伏于地。
他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亭長,不曾想,眼前這位俊俏郎君就是獨掌一郡大印的太守,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對他這個老貨如此恭敬,豈有不震驚的道理。
“老人家快快請起,前次之所以沒有告知身份,就是怕會發生這樣的事,老人家萬莫多禮,休要折煞小輩。”張遼急忙將徐父扶起。
受寵若驚的徐父緊張萬分,他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請張郡守放心,只要我打探到犬子的消息,就算是打斷他的腿也要將犬子送到張郡守的麾下效命。”
張遼微微一笑,這才辭別而去。
他生怕自己折節下交徐晃的舉動,傳入不到徐晃的耳中。
又擔心徐晃真的改投他人,只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將自己重視徐晃的心思通過徐父之口傳入徐晃的耳中。
若是能夠借助徐晃的家人,將不知道去向的徐晃拉到他的麾下,他自然樂于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