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詳感激莫名,端起酒杯敬酒,張遼客套一番這才接受靳詳的敬酒。
對于靳詳,他耳熟能詳的一件事那就是仕宦于蜀漢,當時諸葛亮北伐兵圍陳倉,靳詳作為諸葛亮使者游說于陳倉守將郝昭,靳詳同郝昭乃是舊友,靳詳游說失敗后諸葛亮大舉進攻陳倉,最后大敗而歸。
張遼將羨慕的神色放在孫資身上,面懷向往的道:“孫彥龍能入太學進學,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幼時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以進入太學為榮,只可惜事與愿違,一無傾世家資相助,二無名儒欣賞,這才專心于武技,幸好在武事上面有所建樹。”
孫資輕嘆一聲,唏噓道:“世人都以進入太學為榮,奈何,黨錮之禍以來,太學生已經沒落,在下自詡飽讀詩書,卻只能屈居于家中以讀書為樂,想要出仕卻難有機會。”
王允掌權后,同郡人孫資獲得賞識,因博學多才的美名被征辟為縣令,從此孫資就踏上了仕途。
此后孫資效力于曹魏,始終掌管機要三十余年,官至驃騎將軍,爵位中都侯,謚號貞。
出自于太原郡的此三人,在往后的歷史舞臺上將會大放異彩,現在依舊蟄伏于野并未顯露出來治世的才干,也未獲得他人的賞識。
張遼所作洛神賦一出,震驚一時,在蔡邕刻意宣揚之下,士人爭相傳誦口口相傳,以至于他的才名如日高升。
溫恢、孫資和靳詳三人,鑒于張遼就在臨近的西河郡任職,又因為太原太守臧旻是張遼的媒人,再加上蔡邕的名望,這才迫使三人前來向張遼慶賀新婚。
“孫彥龍想要出仕,機會多的是,就是不知道能否屈就?”張遼見孫資露出難以出仕的情緒,心里想著若是孫資真有出仕的念頭,他的麾下正是用人之際,正好可以重用一番。
孫資語氣一凝,嚴肅的問道:“張郡守何意?”
“我愿拜你為功曹,協助我治理西河郡,不知孫彥龍能不能屈身出仕?”張遼將該有的禮遇做足,一副禮賢下士的做派,完全沒有一郡太守的傲慢,即便是心存征辟他人為官的迫切心思,也要謙遜的征求他人的意見。
“張郡守敬重我,尊重我,看重我,以太守之尊與我折節下交,非但沒有一郡太守的高高在上,反而謙遜相邀我出仕,我焉有拒絕的道理?”
孫資倏爾起身,整理一番衣衫,恭恭敬敬的參拜道:“功曹孫資,拜見郡守大人。”
“得孫功曹相助,實乃我的幸事。”張遼喜出望外,將目光看向靳詳與溫恢,溫和的道:“不知靳兄與溫孝廉,是否有出仕的打算?”
“一郡太守征辟屬官時,穩坐郡守大堂以郡守權柄征辟他人即可,可張郡守不以權柄為重,反而誠心相邀我等出仕任職,這是讓在下殊為感動的地方。”
靳詳屈身一禮,嚴肅的道:“在下靳詳,愿聽張郡守調遣。”
“請靳兄擔任督郵一職,如何?”張遼的心中欣喜萬分,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太多,只能強裝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督郵靳詳,拜見郡守大人。”靳詳一板一眼的行禮。
張遼看著溫恢,客套的道:“請溫孝廉擔任主簿一職,如何?”
“主簿溫恢,拜見郡守大人。”溫恢躬身參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