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幔帳搖啊搖啊搖,一池春水晃啊晃啊晃,一張秀床吱呀吱呀響,**苦短日高起,從此郎君不登堂,承歡侍寢無閑暇,日上三竿醉鴛鴦。
蔡琰坐于妝臺前畫眉梳頭,目光四溢徐徐春風,抬眼處望向郎君還在埋頭酣睡,心底頓時蕩起暖暖和風。
回想起昨晚的荒唐,艷如桃色的臉蛋云霞自生。
顧盼生輝間回味著人倫之樂,只聽得侍女熏兒聲若聞鶯催促道:“姑娘,早食已經準備妥當,就等郎君起床梳洗。”
傳情美眸再度投向床帳,蔡琰軟弱無力的起身,走到張遼近處伏在身前緩聲道:“郎君,該起床了。”
張遼睡眼惺忪,微微睜開困倦的雙目,看了看身前的嬌妻,雙臂探出將妻子抱在胸間,聞著秀發傳出的淡淡清香,以及妻子傳出的輕微嬌吟聲,心頭的漣漪漸變波濤。
蔡琰一陣掙扎,發現被雙臂緊緊箍住之后這才求饒道:“還請郎君規矩一點,我的發髻和妝容,都要被破壞了。”
張遼緘默不語,略微調息片刻嘀咕道:“你家夫君正處于死機狀態,待我稍微歇息一陣重新開機。”
“死機?開機?”蔡琰欲要掙脫無果,只能任由夫君抱著,繼而疑惑的道:“此乃何意?”
張遼心底警惕,附在蔡琰耳邊牽強附會揶揄道:“鼓聲已停,你家夫君準備整軍再戰。”
一張玲瓏小口稍顯猙獰的張開,露出森白銀牙,蔡琰猛地用力咬在張遼的肩頭,張遼吃痛只得戀戀不舍的松開蔡琰。
“還請郎君快快起床,然后坐堂辦公,你再這么耍賴下去,就該讓人笑話我了,若是我一介婦人影響夫君登堂問事,夫君還能落個風流倜儻的名聲,我可就可憐了,非被冠上一個以色娛人的名聲,身為妻子非但不能督催夫君專心于政務,而且還纏著夫君龜縮于床幃之內,將政務都給懈怠了的罪過我可承擔不起。”
蔡琰委屈的哀求道:“夫君若是真心疼愛我,還請夫君為我考慮一二,莫要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
張遼唉聲嘆氣道:“娘子所言極是,是我放蕩了,世間的規矩對女子極為不公,是我太過放縱了。”
蔡琰認真的感謝道:“夫君慧眼如炬,能為我著想,這是我的福分。“
張遼懶床的念頭煙消云散,于是起床梳洗,然后扶著蔡琰坐下,安撫道:“娘子嬌體無力,應該多歇息歇息,家中并無長輩吃你的茶,用不著這么勤勉早起,你應當將我踢起來,然后自己再睡個回籠覺。”
“夫君說的好沒道理,府中人多口雜,要是傳出我的壞名聲,那我該怎么辦呢?要是傳出府外,我丟人不要緊,若是落個懶惰不懂禮數的名聲,也會影響夫君的聲名,不管怎么說我都是名門貴女,一旦肆意胡為,一個小小的污點也會被無限的放大,到時候可就糟糕透頂了。”
蔡琰所思所想都以規矩為主,可不敢肆無忌憚的胡來,要是只圖自己怎么痛快怎么活,那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可就臭大街了,只得一板一眼的說道:“你我夫妻本為一體,不可無度的肆意放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這個機靈鬼,用不著滿嘴的說教之詞,我還不知道你的意思?我與你說些床幃私話,你就拿話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