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稍作猶豫,終于抬腿上前。
季小虎接過玉牌,立刻興奮地把玩起來。
可等白子墨去接玉牌時,他的手卻禁不住地一顫,一股陰冷的氣息突然從玉牌內涌出,竟順著他的手向全身蔓延開來。
察覺到此,他趕緊調動自己的符氣抵擋,這才將這股陰冷之氣逼出體外。順利接過玉牌,他僅掃了一眼就收入了衣袋中。
雖只是一眼,他卻已將這玉牌看了個清清楚楚。這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只有金幣般大小,上面并沒有雕刻精美的花紋,只刻了一個“羽”字。
白袍人見白子墨并沒有將玉牌太過重視,不以為然地笑道:“這玉牌上的羽字是我的名字,你們到了傲天城,如果遇到麻煩,可以亮出這塊玉牌,說不定能起點兒作用。先這樣吧,祝你們學業有成。你們可以出去了!”
季小虎聽此,趕忙拽了一下白子墨,然后恭敬地道:“殿下,那我們就告退了。”
看著他們二人走出書房,白袍人微微一笑道:“師父的兒子,果然不是凡人,這才剛過半月,他竟然就已經達到了一品地級,看來這一趟我真是來對了。若是加以培養,他未來的成就只怕還要在他母親之上。師父啊師父,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徒弟嗎?”
一路返回后院,季小虎立刻小聲對白子墨說道:“小黑子,咱們兩個真是走大運了。你知道剛才見我們的是誰嗎?”
白子墨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趙羽!那人是趙羽!”
“趙羽?趙羽是什么人?”
季小虎有點兒無語地道:“你連趙羽是誰都不知道?羽皇子殿下,當朝圣上的嫡三子。不過束發之年,就已經是三品符師了。他要跟我們交朋友,咱們以后可就有靠山了。要是羽皇子殿下他日得封親王,咱們說不定也能討個大官當當呢。”
白子墨不屑一笑道:“我又不想當官,所以也不稀罕跟什么皇子交朋友。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去傲天城的箓竹符院了,我想去看看外祖母。”
季小虎聽此,點了點頭道:“確實應該去看看,祖母最疼你了。你去吧,我等會兒過去。”
白子墨沒有多言,就這么向著季老太太的房間走去。
次日,天剛放亮,白子墨和季小虎就背上行囊,告別了親人,向著縣城外的聚集地走去。
因為平安縣距離傲天城足有千里之遙,所以箓竹符院特意派了三位精英弟子前來接引。
一千多里地,需步行前往,這對這些新進的弟子而言,絕對是個不小的挑戰。
畢竟在這些人之中,有錢人家的少爺占了大半,他們又哪里吃過這樣的苦呢?
可沒辦法,這是箓竹符院定的規矩,他們想加入箓竹符院,就只能照辦。
只是令白子墨沒有想到的是,此次負責接引的三位精英弟子之中,竟有一個“熟人”。
這個“熟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個被他以飛沙令毀了容貌的司徒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