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目之下,一個身影慢慢地從坑里爬了出來。
此人全身是血,一條手臂已經不見蹤影,一張臉上滿是傷口。
他就這么爬出來,宛若從地獄之中逃出來一般,實在令人動容。
芷渃一看到此人,就要撲上前來,可卻被她的母親一把拉住。
“渃兒,你難道忘記你答應我們的事情了嗎?別過去,你就待在這兒!”
“娘,他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你就讓我過去吧,讓我跟他做個了斷,好嗎?求求你……求求你……嗚嗚……”
說著說著,芷渃忍不住地又哭了起來。
看她如此傷心,其母遲疑了一下,輕嘆一聲道:“罷了,那你就去跟他做個了斷吧!也許這樣能救他一命!”
得到母親的允許,芷渃趕緊踉蹌著奔向了那個遍體鱗傷的人。
南宮公子向白子墨看了看,微微一笑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能在我的雷滅之下活命,你很了不起。只可惜,你應該沒有再戰之力了吧?”
這個遍體鱗傷的不是旁人,正是白子墨。
他全力打出的五靈球沒能命中南宮,如若不然,這南宮也不可能繼續在這兒囂張自得。
但南宮的符技“雷滅”卻擊中了他,差點兒將他炸成了肉醬。好在萬能符及時護主,幫他扛過了這一劫,可他的一條手臂卻被炸得粉碎。
五品對上七品,無論他如何努力,終究都不能戰勝。相差兩品,這是根本不可能逾越的鴻溝。
但他已經答應了芷渃,要取得這場比試的勝利。若是為此而丟了性命,他也不會后悔。
當然,經此一戰,他也明白了一件事。他并非只是為了兌現向芷渃許下的承諾,他是真的不想讓芷渃嫁給別人。芷渃對他而言,真的很重要。
“怎么?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嗎?好,既然你無話可說了。那我送你上路吧!”
說到這兒,南宮公子迫不及待地又喚出了一張雷靈符來。
不過就在這時,芷渃撲上前來。
“住手!你若是敢殺了他,我就跟他一同去死。這輩子,你都甭想成為阿羅城的主人!”
南宮公子聽此,扭頭看向芷渃,淡然一笑道:“看來不僅是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吧?也罷,你既然都開口了,我今天便饒他一死。”
收起雷靈符,他直接轉過身去。
芷渃不再理會他,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子墨的身上。
她將剛剛爬出大坑的白子墨抱在懷里,又一次淚如雨下。
“你這個傻子,你怎么那么傻?他是七品,你怎么打得過他?你要不要緊,我這里有保命丹,你快點兒服下一枚。嗚嗚……”
說著,她從腰間取出一枚丹藥,就這么塞進了白子墨的嘴中。
白子墨將丹藥咽下,滿是傷口的臉上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
“我……我答應過你啊!如果就這么……這么敗了,你就要……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我……我不想你嫁給別人!”
“你說什么啊?你不想我嫁給別人?你……你想娶我?”
“是!我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