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白子墨喚出靈符,對面的幾個符師皆是臉色一變。
同樣身為符師,虛空而立代表著什么,他們自然清楚得很。可來都來了,若是就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去,他們也沒有辦法交差。
在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后,當首身著藍色錦袍的中年長須符師終于鼓足勇氣開口向白子墨問道:“這位朋友,不知我大威國的騎兵是怎么得罪了你?我等愿替他們向你賠罪,還請閣下高抬貴手,放我等收復失地。”
白子墨聽此,冷笑一聲道:“你要替他們賠罪?好啊!他們要殺我,還殺了不少無辜百姓,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既然要替他們賠罪,那就自絕于此吧!”
長須符師一聽此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讓他替這些沒用的騎兵賠命,他豈不是成了傻子?
“閣下,他們就算要殺你,可也殺不掉不是?你看這樣如何,我們賠你一萬金元寶,你放我等收復青云城。這樣閣下既得到了賠償,我們也能完成使命,豈不皆大歡喜?”
“一萬金元寶?你出手倒是闊綽。報上名來,讓我也認識認識你。”
長須符師聞此,以為事情出現轉機,當即介紹道:“我乃天符閣藍龍堂副堂主肖銘,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白子墨淡然一笑道:“原來是天符閣的副堂主,怪不得已有六品黃級修為。你既然想知道我的名字,我今日不妨告訴于你。我叫——白子墨!聽說過嗎?”
此言一出,長須符師先是一愣,接著頓時全身一顫,隨即驚聲道:“白……白子墨?你是白子墨?”
白子墨微微笑道:“沒錯兒,是我。看樣子,你知道我?這樣也好,死在我的手上,你們也不算冤。安心上路吧!”
說到這兒,他一點身前的火靈符,就聽到“呼”的一聲響,那火靈符瞬間化為一顆赤紅色的火球。
這火球雖然不大,可剛一出現便仿佛將空氣都給燒著了一般,那滾滾的熱浪隨之向四處蕩漾開來。
白子墨有符氣護體,倒也不懼熱浪,可他面前的那些符師卻一個猝不及防,紛紛被熱浪燙傷。
有的被燙傷了手,有的被燙傷了臉,皆忍不住地慘叫起來。
白子墨臉上仍舊掛著笑容,就要將面前的這顆火球打向面前的眾人。
長須符師畢竟已經達到了六品之列,雖與白子墨相比還差上一大截,可體內符氣也還算雄厚,竟能用符氣擋住熱浪,護得自己周全。
他一看白子墨就要痛下殺手,趕忙高聲說道:“閣下且慢!我知道你與我天符閣有血海深仇,但我等與此事并無半點瓜葛。還請閣下手下留情,饒我等一命。作為酬謝,我……我告訴你一件事。此事關系你親人的安危,以此事作為條件,請閣下放我等安然離去。”
這家伙不愧是天符閣的副堂主,身處險境,還能不卑不亢。
白子墨饒有興趣地向他看了看,然后輕笑道:“好,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什么事?如果此事真的對我至關重要,饒你一命,又算得了什么?”
長須符師聽此,暗松了一口氣,趕忙開口說道:“閣下,我知道你舅舅一家現在在哪兒。你一定很想見見他們吧?一定想救他們出來吧?用他們的下落作為條件,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