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的刀卡進了豹尸的嘴里,自己整個被豹尸帶翻在地并踩住,在那個瞬間,他就看到,豹尸的嘴的咬合力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刀一下被豹尸的上下顎壓彎了。
眼下的情況確實比他想象的要危險很多,刀一斷自己的手也就跟著斷了。那下一口豹尸就能直接把他的頭給咬掉。
但是就在那個瞬間,阿竹條件反射地念出了一句話,那似乎是一句咒語,同時他的手上,出現了一個火球。
那一瞬間,阿竹只是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從自己大腿的位置沖上了自己的手心,然后在那句咒語的共振之下,那股氣息瞬間又從手心沖出,竟然燃燒了起來,變成了火球。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剎,火球爆裂射出,把整只豹尸直接炸碎了。
著火的尸塊散落了一地。
阿竹翻身起來,沒有散盡的火氣從他的手臂爬上了斷刀,刀身燒紅,然后又散盡于空氣之中。
彩盒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手里仍舊抓著豹尸的尾巴,那尾巴竟然還能動,直到她的臉被尾巴撥弄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立即丟掉了尾巴。
整個過程彩盒沒有看清楚,但是其他一些人都看清楚了,全部都目瞪口呆。
“你剛才在喊什么,好像是什么咒語。”彩盒問阿竹。
阿竹自己也很意外,剛才自己是怎么了,但他內心又很明白,而且有一種非常平靜和自如的感覺——這種能力,自己應該早就有了,而且還不止于此。
自己的過往到底發生過什么,他不禁好奇,但又非常感謝——
謝謝過去的自己,你一定是個非常牛逼的人。
“豹炸了。”
“我知道爆炸了。”彩盒怒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弄的?”
“啊。”
彩盒看著阿竹,露出了那種阿竹非常熟悉的質疑的眼神。阿竹知道,自己在彩盒這里的印象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愛吹牛逼的小孩,她寧愿找很多其他看似合理的理由來解釋這一切,也不愿意直接相信剛才是自己一擊必殺了那只怪物。
“你再做一次看看。”
“我不是猴,姐姐。”阿竹看著彩盒。其實他不知道,他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這是個好女孩,果斷,善良,但是絕對不是老好人。雖然她有點固執,沒有想象力,但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
彩盒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其實她主要還是無法接受念咒語會讓東西爆炸這種情況,這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這是魔法!”其中一個左千戶的人就喊道。
“不是說這個世界只有建城人神諭者可能會魔法嗎?”
“你聽誰說的?”
阿竹去翻找灌木上的尸塊,以及灌木底下的殘肢,找到了一把質量好的厚劍。
不得不說,厚劍對于他來說太重了——他年紀太小了,這具肉體的力量還不夠——但比斷劍要好用吧。
他丟掉斷劍給自己配上厚劍,就問彩盒:“走不走?”
彩盒還在思索,不由自主地點頭,兩個人就朝溪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