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科長,是這樣。”韋大寶為了解釋了一遍患者病情的來龍去脈。
在韋大寶看來,劉家二小子很標準的邪祟入體,這可是考究真功夫的時候,但那位吳科長接下來卻問了很多醫療上的問題。
比如說最早犯病是哪一年、比如說多久犯病一次、犯病時候的體征、每次進行了什么治療。
韋大寶有些疑惑,這也是病?每次肛門塞大蒜驅驅邪就好,他告訴自己這是病?
十幾年的時間,劉家二小子從上初中一直到要娶媳婦,經歷了至少8次,每次不都是這么治的么。
古怪,韋大寶雖然打心眼里不認可吳冕說的話,問的問題,可還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得罪這位年紀不大的吳科長。
對于這么一位不知深淺的主,只要神志正常的人都不愿意輕易得罪。更何況現在韋大寶電話上標記的是——吳鄉長。
明晃晃的3個字,意味深長。
“醫院見,讓患者坐著,千萬別躺。記住,千萬別趟!”吳冕最后留下簡短的、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后掛斷了電話。
醫院?韋大寶手里拿著電話有些愁苦。而且吳冕最后重復告訴自己的話,就像是自己告訴老劉家的人一樣,都說了兩遍。
按照正常的“流程”,是自己去劉家或者去車禍地點,換了衣服開始做“民俗”儀式。短的幾分鐘,長的十幾分鐘,劉家二小子也就好了。
去個毛線醫院!韋大寶心里腹誹了一句。
至于吳冕說的千萬別躺著,這個古怪莫名的話韋大寶直接就給無視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自己得抓緊了,吳科長已經問了太多的問題,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自己要是再不去,怕是劉家二小子都好了。
韋大寶屬于心里特別有逼數的那種人,不像是大多數的騙子,騙人的時間長了把自己都騙的信了。自己到底會什么,能做什么,韋大寶心知肚明。
各種民俗儀式,那真的是儀式,不會有什么用的。要是有用,頂多也就是自己手里這把桃木劍,或許沾了點老鴰山上的人杰地靈。
在山上的時候,師父不得意韋大寶,嫌他奸懶饞滑,但大師兄卻一直很照顧。臨下山的時候,還送了他一柄隨身攜帶的桃木劍。
韋大寶給劉家打了電話,讓他們送二小子去醫院,隨后自己快步上車,一路奔著醫院開去。
這回塞了大蒜,說什么都得把人留住,讓吳科長看一眼才行,韋大寶心里想到。
匆忙到了中醫院,拐彎進了急診科,迎面是劉家的人,二小子躺在平車上,神色自如。
“韋大師,你終于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說道,韋大寶認識這人,他是劉家的老大。
“怎么樣?”韋大寶問道。
“沒什么事兒,腿已經好多了。”劉家老大說道。
韋大寶心里急得在滴血,都怨吳科長,非要抓著自己問什么病史。你看看,自己晚來一點,人都特么的快好了。
得抓緊,韋大寶想到這里,腦海中忽然劃過一顆流星。剛剛吳科長說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