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萬語就是這個患者危險,要是再耽誤一會,怕是患者就危險了。哪怕是介入手術成功都得做脊髓減壓手術,避免出血太多,壓迫中樞神經。
“哥們,我有件事兒不懂,我們那醫務科吳科長說什么都不讓患者躺下,你說這是為啥?”韋大寶問道。
“你叫他吳科長?老哥你別逗我樂。”值班醫生笑道,“人家是國際知名專家……這么說吧,前年我們主任聯系吳老師,想請他來參加黑山省介入年會,做一臺示范手術。聯系了3個月,最后人家根本沒時間。”
“……”
“想找吳老師做示范手術,那可是要看命的,學點手藝是真難。別說是國內,國際上找吳老師做手術的人海了去了!”值班醫生感慨道,“就吳老師……咦?我知道吳老師是林州人,他回八井子鄉了?”
“是啊,現在是醫務科科長,還是副的。”
“牛逼!”值班醫生一臉驚愕,豎起右手拇指,贊嘆道,“吳老師就算是來我們這兒……算了,我們廟小,裝不下他。可怎么也不能回八井子么,你們那有啥?是吳老師父母身體不好?”
“不是啊,我看老兩口身體都不錯。”
“奇怪,你們八井子……難道說國家有什么保密的科研項目……”值班醫生腦洞大開,越說聲音越小,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
說著,他拍了拍身邊的《診斷學》,說道,“這是第七版的,據說第十版診斷學吳老師是副主委。”
“咱不說這個,多說多錯,哥們你說不讓患者躺下,只讓坐著是個什么道理?”韋大寶不關心什么診斷學,他繼續追問。
“這患者幸虧有吳老師說一嘴,要不然早都死了。”值班醫生道,“出血位置比較高,這次出血量還大,要是躺下,血液在脊柱里變成平面,雙下肢活動會有所緩解,但你看這里。”
說著,值班醫生指了指片子上腦干的位置。
“老哥,能看懂吧。”
“勉強,這是腦干。”
“嗯,血液會積蓄在這里,估計1個小時,患者就會呼吸循環驟停,搶救都沒機會。好險!”值班醫生說道。
韋大寶隱約聽懂了一點,醫大二院值班醫生的說法是幸虧來得及時,搶救措施到位,這才支撐到了醫院。做完手術,老劉家的二小子估摸著就好了,以后都不會再犯。
原來人家是真牛逼,不是裝出來的。至于不讓患者躺下,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因為病情需要。
“哥們,我們吳科長挺有派頭,身邊還帶著女朋友上手術。”
“老哥,那是他師妹。據說他之前的博士生導師是李老,李老年紀大了么,所以都是他帶。楚教授年紀看著不大,人家手術做的是真好,尤其是神經外科手術。知道啥是巖斜區腦膜瘤不?”
“啊?”韋大寶怔了一下。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拗口,什么什么區,腦膜瘤到是知道。
“這么說吧,巖斜區腦膜瘤在楚教授之前,全國沒誰敢說自己有95%的手術成功率。基本上能到60%就不錯了,死亡率那是突破天際。”
“……”
“楚教授已經做了100多臺,沒有一例失敗。光憑著這手,等年紀再大點,中華神經外科組委就少不了楚教授的。”
原來那個萌噠噠的姑娘這么厲害,韋大寶心里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