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知道,這是今晚的只要內容。上次在萉垟店吃到一半遇見一個吃甲硝唑依賴的患者,所以今天為了清靜,勉為其難的來了家里。
趙哲這種老好人的性格,能請自己來家里吃飯,意義和別人不一樣。
不過吳冕也沒什么感動,都是成年人了,為這點小心思而感動那是開玩笑。
接了段科長的電話后,吃飯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和尷尬。
楚知希和陳露都心不在焉的,吳冕也不愿意說話。只有趙哲一個人說,他也不善言辭,并不是酒桌上的那種老客。
【我還是曾經那個少年……】
吳冕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就像是在大型三甲醫院接到奪命連環CALL一樣。
輕輕吁了口氣,吳冕接起電話。
恩恩啊啊的說了幾句,放下手機,吳冕道,“不好意思,我去看看。”
“嗯嗯嗯,工作要緊。”陳露馬上說道。
吳冕看了一眼陳露,唇角勾動了一下,卻沒笑出來。
“老趙,改天啊。”吳冕道,“真真假假我也算是個醫務科副科長,真是麻煩。”
“去吧去吧。”趙哲和陳露起來送吳冕。
看著吳冕和楚知希下樓,直到聽不見腳步聲趙哲才關上門。
“老趙,你又提那事兒干嘛。”
“我擔心吳冕在外面闖禍了。”趙哲無奈的說道,“其實闖禍我也不擔心,我就怕他看破紅塵。”
“別鬧。”
“沒鬧,小時候他就看破紅塵去了老鴰山。曠課,把老師都嚇壞了,以為被人販子給擄走,不過幾天就回來了。”
“去老鴰山干嘛?準備當道士?小時候老鴰山道觀……好像已經破四舊的時候拆了吧。”
“誰知道,他自己跑去的,回來之后我問他,他什么都不說。”趙哲道,“我就琢磨吧,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是容易看破紅塵去出家。”
“哈哈哈!”陳露笑的很開心,“你看吳冕,一直帶著媳婦,好多年了。老趙,你說他倆啥時候結婚?”
“不知道,吳冕這小子的心思到哪去猜。”
趙哲雖然嘴上這么說,眉宇之間卻有一絲憂慮。
“吃吧,吃口飯都不安生。”陳露道,“要說還是你們稅務好,總不會半夜把你們從床上拎起來去做手術。”
“嘿嘿。”趙哲喝了口酒,問道,“你們醫院出什么事兒了?”
“不知道,沒聽到風聲。”陳露道,“不過剛才在電話里聽段科長的口氣很著急,他向來說話辦事都特別慢,估計是大事。”
“也怪了,你說八井子這個破地兒,就算是把你們中醫院拆了能值多少錢。”
“誰知道,看情況吧。對了老趙,吃完飯咱倆去溜溜彎?”
“你要去醫院看看?”
“總是心里慌慌的,不看一眼我覺得睡覺都睡不踏實。”
“又不是你出事,你慌什么。”
“誰知道,你陪不陪我去!”陳露挑眉。
“去,去,吃完飯就去。”趙哲慫的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