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師可太特么損了,裝病就裝病,指著別人鼻子罵吃飽了撐的,人家還換不了嘴……唉,原來帝都的那么多傳說都是真的。
薛院長有些走神,心里回蕩著無數有關于吳冕的傳說。
傳說中那個兇狠、霸道的形象和眼前溫和微笑的年輕人怎么都重疊不到一起,要是之前戴墨鏡的形象,好像有些像。
在直升機上,他跟自己說拆了醫大二,現在想應該不會只是隨口說點場面話。這位可是睚眥必報的主,毫不掩飾的說自己要搞縣醫院。
“薛院長?您很為難么?”吳冕看著薛院長,問道。
目光清澈,笑容溫和,但薛院長卻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馬上說道,“吳老師,沒問題。之前我沒留意過,都是些傳說,什么本來準備好給鄉醫院的大樓直接當了陪嫁,送給縣醫院。”
“嗯,這事兒我知道。”
“您等我一段時間,我去找一下相關資料。但……吳老師,勸您一句,別和資本方較真,人家是真有錢,弄個什么事兒,掛熱搜上想撤都撤不下來。”
“呵呵。”吳冕不走心的笑了笑。
薛院長也很無奈,醫務處馬處長卻特別喜歡吳冕。
這位吳老師并不是一名典型的醫生,這股子勁兒就招人喜歡。哪像那些醫生護士,被人欺負到家門口,還一個個洗干凈跳熱水鍋里等著把自己煮熟。
全是慫逼,要有吳老師一半的勁兒,國內的醫療何至于走到今天。
“薛院長,您忙您的,我這真是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吳冕道,“我就在燒傷病房門口等著,李主任的電話我也有,這面您不用陪我。”
“吳老師,您吃飯什么的都方便么?”
“沒事,隨便叫個外賣在外面蹲墻角就吃了,沒那么講究。等白大林的手術做完,我心里有了底,我請諸位吃飯,表達一下心意。”
“吳老師,您太客氣了。”
薛院長、馬處長等人和吳冕又客氣了幾句,然后離去。
要是普通急診,陪著就陪著了。可這是燒傷的重患,至少半個月能做植皮手術,要是等出院,三五個月都有可能。
看吳老師這意思是要長期蹲守,一天兩天行,三五個月……院里那么多事兒,不用管了?不過吳老師也是妙人,一早就說的清清楚楚,借著這個臺階直接下。
吳冕穿著白服,坐在燒傷病房外,腰桿挺的筆直,引來過往姑娘們無數秋波流轉。
先給吳仲泰打了一個電話,說一下這面的情況。估計老爺子早都知道,但還是說一聲,讓他放心的好。
又給張蘭打了一個電話,母上大人壓根不知道爆燃的事情,事后知道的時候已經過了緊張期,吳冕也是放心。
最后給楚知希發了一個微信,丫頭沒回,估計還在睡。
自己生死不知的時候,楚知希怕是一眼沒合,這是困的狠了,加上傷神,不知道一覺要睡到什么時候。
身邊的人都很安穩,只有白大林在燒傷病房躺著,吳冕每隔兩個小時站在外面看一眼,燒傷的醫生也很客氣,每次化驗結果回來都要拿給吳冕看。
白大林的情況也算是穩定,就是有些遭罪,燒傷患者的疼痛劇烈,還是那種不能抓、不能撓的類型。
麻醉科徐主任沒少往這面跑,具體鎮痛藥物的應用他親自負責。每次在門口遇到,他都會和吳冕親切的說上兩句話,漸漸的兩人也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