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神采飛揚的說道,“是啊,前兩天一早王姐拉著我說了半天。寶哥,新來的吳科長真那么牛逼么?”
“好好說話,換我師父,你敢說牛逼?”
小趙啞然,他還真的不敢當在人前人后用粗話說林道士。不過他氣不過,鄙夷道,“你總說是你師父,前幾天林道長來咱們八井子,也不見他和你說一句話。”
“你懂個屁,入世修行,有規矩的。”韋大寶怒道,“吳科長……”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吳科長是我師父的小師叔,也是我的小師祖!你知道他為啥來咱八井子?”
“……”小趙被這種匪夷所思的關系驚到了,半晌才疑惑的問道,“總不是為了你吧。”
“嘿嘿。”韋大寶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隨后說道,“我小師祖厲害吧,急性腎功能衰竭,不打針不吃藥,幾天就好。”
他的拇指豎起來,滿面紅光。
“寶哥……”
“不跟你扯淡了,我小師祖讓我帶他去做檢查。”韋大寶把煙掐了,急匆匆的說道,“別和別人說。”
“哦,知道了。”
韋大寶心里知道,只要自己說了這句話,估計1天之內整個中醫院就都知道了。
他倒是沒想著撈什么好處,但這種牛逼轟轟的事情本身就值得炫耀一下么。單純的炫耀,對韋大寶來講就是天大的好處。
周院長跟特么三孫子似的給紅包,想起來這事兒韋大寶就樂的合不攏嘴。小師祖牛逼,自己也能跟著沾光不是。
一小時二十五分后,韋大寶拿著片子回來。
“吳科長,這是片子。”韋大寶說道,“那貨說什么都不肯做檢查,我正經好好嚇唬了他一下才做上的。”
“沒有醫保?還是缺錢?”吳冕一動不動的問道,楚知希站起來,從片子袋里取出來片子。辦公室沒有閱片器,她拿著片子走到窗邊,對著陽光看。
“有新農合,他就是小氣吧啦的,說是攢錢準備娶媳婦。”韋大寶緊緊的看著吳冕,連眼角余光都不敢瞥楚知希,“吳科長,周末你去老鴰山了?”
“嗯,道觀現在建的不錯。”吳冕表情柔和了許多,住了一夜,夜半蛩鳴,泉水叮咚,楚知希若有若無的呼吸和淡淡的體香,人生的確很美好。
“那個……吳科長,你看見我師父了?”韋大寶壓低了聲音說道,目光里帶著點哀求。
吳冕知道他什么意思,拍了拍身邊5cm厚的A4紙。
“2周,你把臨床病歷書寫規范背下來,我帶你去。”
一個巨大的蛋糕,一個韋大寶根本無法逾越的障礙,兩者矛盾又統一,讓他難以抉擇。
“哥哥,患者有手術指征。”楚知希道,“出血量不多,中線移位5.5MM,建議入院手術。”
“嗯,韋大寶,咱們醫院能做神經外科手術么?”吳冕問道,隨后搖了搖頭,他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做不了。”韋大寶很堅定的說道,心里卻在琢磨原來打個噴嚏、上趟廁所都能死人,自己活這么大還真是走運。
“去省城吧,抓緊時間做手術。”吳冕微微笑了一下,“小手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