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別亂說話。”吳冕道。
楚知希馬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歉意的沖著段科長報以微笑。
“你考慮還有手術的機會?”吳冕問道。
“有,越早越好。”楚知希肯定的說道。
“段科長,您聽到了?”吳冕毫不質疑楚知希的判斷,椅子轉向段科長,“我就不去了,您去看看情況吧。要是那人訛人……具體情況你看,可以和家里人談一下,我幫你聯系醫生,這病還是得抓緊時間治愈。”
“拖得時間越久越難。”
吳冕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為嚴肅,讓段科長感覺從初夏已經到了寒冬。
“小吳,你可得幫幫段叔。”
“嗯,應該不會走到最壞的那一步。”吳冕道,“放心好了。”
最壞,原來他和自己說的事情還不是最壞的!段科長都不敢繼續問了,吳冕告訴了自己很多特別負面的東西,而且關鍵是那都不是最壞的!
段科長腳步有些踉蹌,人老了很多,身上滿滿都是歲月的塵埃。每一粒灰塵落在身上,都像是一座山似的,壓得他抬不起頭,直不起腰。
看上去富足美滿的生活,或許只是一個意外,就變得千瘡百孔。
“哥哥,你嚇唬段科長干嘛?我覺得他心臟病都快犯了。”
“不是嚇唬,那事兒是我帶著你做的醫療鑒定。”吳冕沉聲說道,“誰知道是不是死灰復燃。”
“我覺得不像。”楚知希甩頭,披肩發柔順的在空中飛舞。
“吳科長,什么事兒啊。”一個大姐好信兒的問道。這種天大的八卦,她心中的火焰已經熊熊燃燒。
“團伙犯罪的事情,已經嘗到了社會主義鐵拳的滋味。”吳冕淡淡說道,椅子轉了個角度,他窩在椅子里繼續看太陽。
犯罪?大姐們的胃口已經被吊起來。
平淡的生活最需要這些刺激的八卦來做調味品,反正也不是發生在自己家。要不然為什么那些沒什么劇情的災難片那么火爆,就是這個道理。
另一個大姐眼巴巴的看著楚知希。
楚知希笑道,“那是很早以前的一件事兒了,有一伙犯罪集團假冒某個慈善基金,在全國找被遺棄的先心病的孩子。”
光是一個開頭,就充滿了懸疑、推理、倫理等等要素。兩位大姐正襟危坐,聽楚知希講故事,一臉嚴肅,比上班正經多了。
“他們可缺德了,先是把孩子們關起來,想跑的就是一頓毒打,據說這伙人前身是在火車站門前乞討的那伙人。”
“嗯嗯嗯。”一名大姐不斷點頭,那群人心都是黑的,什么把人腿打骨折,然后扮可憐去要錢之類的事情從前屢見不鮮。
這種傳說在最巔峰的時候,是不知道誰編了一個段子,說是新婚夫婦去泰國旅游,妻子失蹤,丈夫苦心尋找,若干年后看到曼谷街頭有一個沒有四肢的人在乞討,仔細辨認,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