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事,打的皮開肉綻,卻不留什么內傷。你們吳科長在醫院也經常打人?這種手法天天打人的……咳咳,都不一定能這么熟練。”
“呃……可能吳科長手術做的好,對人體解剖比較熟悉吧。”韋大寶結結巴巴的說道。
“……”
兩名警察面面相覷。
醫生見多了,可手下這么有準的人還真是少見,話說這和人體解剖還有關系么。
韋大寶聞到一股子血腥味道,他這次沒怕,反而福至心靈,嘿嘿一笑,說道,“二位不知道吧,吳科長是老鴰山林道長的小師叔。”
說起林道長的時候,韋大寶心生古怪感覺。上趕著當舔狗,舔了幾乎一輩子,沒想到遇見吳科長,直接從師父舔到師兄,到哪說理去。
“二位,這是怎么弄的?”韋大寶問道。
其中一名警察給韋大寶講了當時的經過,說到興處,還走到墻邊,比劃吳冕抓著金絲眼鏡男的頭用力撞墻的動作。
韋大寶聽的連連咂舌,他眼前的畫面相當生動。八井子中醫院是當年的蘇式建筑,不是很好看,但相當堅固。哪怕幾十年下來,也沒什么大問題。
但現在看去,厚實的墻壁已經開裂,上面有迸濺的鮮血痕跡,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是如何慘烈。
地上還有散落的牙齒,帶著血絲,微微泛黃。
吳科長到底得多兇殘,韋大寶看的觸目驚心。MD!就知道周院長那個老混蛋不干好事,讓自己來收拾,這咋收拾?!
“剛給局里面打了一個電話,說是人直接送到異地審訊,現在又拘押了幾名販賣婦女兒童的嫌疑犯。”
“啊?他們是販賣婦女兒童的?”韋大寶驚訝問道。
“是啊,我們也沒想到。”坐在椅子上的老警察嘆了口氣說道,“也難怪吳科長下手狠,要是我知道……”
他隨即想到金絲眼鏡男矯健的身手,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就“嗖”的一下子要順著窗戶逃走。
估計有十個八個自己,怕都打不過那人。
真是悍匪啊,老警察心里想到。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竟然和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悍匪坐在一起好幾個小時,老警察不住的后怕。
與狼共舞也沒這么舞的,要是哪句話說的不對,怕是連自己都要受牽累。
“大寶子,你們吳科長是真牛逼。”年輕警察不覺得害怕,而是連聲贊道,“人高腿長,那大長腿,咣的一下就把罪犯給糊到墻上去。”
“一個字,利索!”
韋大寶有心想提醒那是兩個字,但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回家后《病歷書寫規范》還是老老實實背吧,萬一哪天吳科長考自己怎么辦?趕上他脾氣好還行,要是趕上脾氣不好,一腳把自己也糊到墻上當壁畫?
眼前到處都是迸濺的鮮血,血腥味道刺鼻,但在韋大寶的心里,似乎也沒有《病歷書寫規范》猙獰。
要從頭背下來……從前以為是天降好處。可哪有天上掉餡餅的道理,那么多A4紙……
韋大寶眼前全都是白花花的A4紙,而自己則被吳科長一腳糊到紙里面,也變成了《病歷書寫規范》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