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么不吉利的話,也就眼前這位能大咧咧的說出口。雖然說的有道理,但怎么聽怎么不順耳。
“搶救,至少十幾個人一夜無眠,還要看護很久,能不能好都不好說,你說麻煩不麻煩。”吳冕道,“有時間看看書,總比用在404邊緣不斷試探,感受腎上腺素飆升好得多。”
“吳老師……”莊稼騏要反駁,卻被吳冕打住。
“莊先生,有時間你回家問問你祖父,活著不容易。”吳冕說道,“有些事情還是盡量少做為妙。挑戰人類極限,有專業的人從事。至于你們……呵呵。”
吳冕一個呵呵,在莊稼騏聽來,帶著無限的輕蔑。不過他沒有反駁,只是微微搖頭。
“吳老師,我父親管的嚴,我從來不敢去。”莊稼騏笑道,“這不是想趁著帶您游玩一下,看看熱鬧么。”
“只看熱鬧的話還行,丫頭,你感興趣么?”吳冕問道。
“我隨意。”楚知希也沒個年輕人的沖動勁兒與好奇,很隨便的說道,“今天好累,看他們跑兩圈,就回來睡了。”
“嗯。”吳冕點了點頭,“莊先生,幾點?”
“凌晨一點。”
“睡的真晚,我一般只有做手術才會凌晨一點睡覺。”吳冕說道。
楚知希眼波流轉,看了一眼吳冕,只有做手術么?
面對老氣橫秋的吳冕,有一瞬間莊稼騏真的信了他是返老還童的那種人。
他像個老頭子一樣自律,這么生活還有什么意思。年輕人,哪有不過夜生活的。只有黑夜下的放肆,才能盡情發泄出身體里多余的精力。
吃過晚飯,有人帶韋大寶去購物、去瀏覽風景。任海濤一早回酒店休息,說是要總結一下相關資料。腹部手術導致聲帶麻痹的案例并不多,這次對任海濤來講可是寶貴的經歷。
莊稼騏陪著吳冕和楚知希,去一間酒吧閑坐會。
過往打招呼的人不是很多,但大多數人都很謹慎恭敬,有的來敬酒,莊稼騏也只是抿一小口做個樣子。
吳冕很少來夜場,上一次還是6年3個月22天前在倫敦的時候。
這里有點吵,但吳冕見楚知希很感興趣的四周看著,便給她說一些奇聞異事。
包括隔兩條街的一家酒店,從前是兇宅,后來被香江大地師出手鎮壓,才變成風水寶地的事情吳冕都了若指掌。
時間過的很快,凌晨12點,莊稼騏帶著吳冕和楚知希開車來到虎山道。
四周路口有車輛停著,攔住過往的普通車子。他們也算是客氣,有人去含糊說明情況,給錢讓對方換路了事。
“吳老師,這里的山路最窄,每年正常行駛都會出很多事兒。”莊稼騏介紹道。
“嗯,不算你們地下飆車,最近十年,這里出了231起車禍。”吳冕道,“其中202人死,78傷,傷者里有23名重傷致殘。”
“……”
莊稼騏詫異的看著吳冕,這些數據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爸做得對,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平時參加董事會列席旁聽就夠忙的了,何必來這里。”吳冕淡淡說道。
莊稼騏的車子停在另一個山頭空地,居高臨下鳥瞰,一群年輕人正在一起狂歡。
那股子燃燒荷爾蒙的爆裂味道,哪怕是隔著好遠,吳冕都隱約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