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在養和醫院,還找自己來給鄭家的兒子主刀手術,讓吳冕做另外一個更重的患者。
術后兩人情況對比,再加上鄭家……
一瞬間,陳厚坤忽然理解今天凌晨自己做完手術,鄭家的人為什么一臉陰郁的看著自己,不見有絲毫高興、開心的情緒。
當時沒怎么注意,還以為鄭家的人傷心過度。
現在看……
陳厚坤心中怒氣“騰”的一下子升了起來。
原來是有人要拆自己的臺!
“子良,你跟我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陳厚坤雖然生氣,但還是極為慎重的問道,“咱們倆可是老朋友,幾十年了,到底是誰要整我?”
“厚坤,我也不知道。我昨天看了患者的醫療文件,看到吳冕的簽名,打聽了一下。那個……莊啟東的事情你知道么?”王子良把陳厚坤拉到一間安靜的屋子里,依舊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略有耳聞,說是做完手術被什么換形,說話聲音變了。”
“嗯,家里找了幾名地師來看,都沒看出有什么問題。這不是莊先生去找了一個無名道士……”
陳厚坤越來越迷惑,怎么這話說的這么遠,自己問的是吳冕,說什么無名道士。
“那道士是和吳冕吳老師一起來的。”王子良扶了扶眼鏡,也覺得有些古怪,說道,“來之后據說不到半個小時,莊老先生的情況就已經好轉。現在徹底沒事,莊家的人歡天喜地的。”
“……”
“我估計是吳冕做了什么處置。”
“不可能吧……先別說這事兒,到底是誰找吳冕給另外一個患者做的手術?”
“碰巧遇到的,孫院長說明情況,吳冕找莊家出的錢,他做的手術。當時孫院長想把患者轉去公立醫院等死,吳老師還踹了他一腳。”
難道一切只是巧合?陳厚坤有些疑惑。
要是巧合,那還好說。輸給吳冕吳老師,不算丟人。
皺眉想了想,陳厚坤說道,“要不我給吳老師打個電話?找他來看一眼?”
王子良沒說話,看樣子他也動了這個念頭。
病情緊急,根本不給他們多猶豫的時間。陳厚坤也知道為什么鄭家的態度來自哪里——自己兒子找了香江最好的醫生做手術,術后竟然有并發癥,還要在脖子上開個口幫助呼吸。
而另外一個傷者,那個該死的領航員竟然什么事兒都沒有,明天就要轉出重癥監護室!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個對比簡直太強烈,以至于陳厚坤自己設身處地的去想,都覺得很難接受。
“子良,還有辦法么?”
“要是實在不行,還可以經環甲膜穿刺,逆行送鋼絲進去,引導氣管插管。”
這個操作難度依舊很大,陳厚坤猶豫了一下,深深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先和鄭家的人說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