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我提醒你一句。”
“蘇哥,您說。”
“部里和發改委的政策是下去了,但具體落實,還要找當地的主管領導。畢竟縣官不如現管,你那面還是要做工作。”
“蘇哥您放心,這些事情我懂。”吳冕說道,“我會抓緊時間聯系開發新區的區長,只要您那面政策爭取到,我不會耽誤的。”
“那就好。”電話對面那人笑道,“其實老領導建議你把醫院建在通州,帝都這面不允許建立新醫院,不過你這個算是特例。”
“呵呵。”吳冕不知可否,只是笑了笑。
“你呀,這個倔脾氣。”那面的人知道是這個結果,也不在意,“在東北好好干。”
“放心,肯定沒問題。”吳冕說道。
又聊了幾句,吳冕掛斷電話后長出了一口氣。從前的人脈還是有用,政策是政策,具體多長時間能辦下來就不好說了。
一個月左右就把新醫院的政策爭取下來,自己這次欠了很大的人情。
不過那都無所謂,吳冕想著新醫院,心里有些悸動。這是自己第一次挑起一家醫院,單槍匹馬,的確是個挑戰。
難度越高,吳冕就越是興奮,他的眼睛瞇起來,隱隱有銳利之意。
……
……
回到八井子,進了出租屋,吳冕見楚知希正對著電腦想事情。
“丫頭,雞公煲呢?”
“垃圾袋里。”
“呃……不是說……”
“你說之前,我已經收拾扔掉了啊。”楚知希沒回頭,“總不能放在那里等你回來收拾吧。”
吳冕想了想,的確有道理。這事也不著急,以后慢慢積累相關資料就是。
走到楚知希身后,吳冕見她在看一段心臟的造影錄像。
“劍橋大學斯蒂芬?托普特校長的?”吳冕看到造影過程后,眉頭皺起,輕聲問道。
“嗯,哥哥。”楚知希沒回頭,直了直身子,頭靠在吳冕的懷里,“冠脈支架在6年前就下過,現在又堵了。嘗試研磨術也沒成功,只能做搭橋手術。”
“大動脈炎不算很重,我記得斯蒂芬?托普特校長是過敏體質。這個比較麻煩,不過相關檢查他們應該也都做了。”
“是呀。”楚知希身子越來越軟,靠在吳冕的懷里嬌聲說道,“3年前斯蒂芬?托普特校長的哥哥就是因為全麻下行冠脈搭橋手術,在麻醉后就出現嚴重的過敏反應,最后手術都沒做就死在手術臺上。”
“嗯,我記得這件事情。”吳冕點了點頭,輕輕撫摸楚知希的發絲,道:“所以會診病歷會發給我。”
“能做么?”
“現在他們有什么方案?”吳冕問道。
“劍橋醫學院給的方案是無法進行手術,還是從介入手術的方面進行研究。梅奧的史蒂芬·戴德利醫生給出的治療方案說是外科手術有50%的成功可能。
吳冕把楚知希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滾動鼠標滑輪,開始仔細看發給自己的郵件。
一般將容易發生過敏反應和過敏性疾病,而大多數又找不到發病原因的人稱之為有“過敏體質”的人。